等这队灰豆芽如法炮制,将三副带领的海员放倒在地,插着黑底白炬旗的绝魂谷快艇也到了。更远的海面上,又一艘快艇现身,看形状跟第一艘快艇差未几,顶风招展的却不是黑底白炬旗,而是红底白字,写着大大的“高”字旗。
二副凑到铜管边反复号令,大副盯着梢公操舵,点头说:“靠他们那几门小炮,连我们的窗户玻璃都打不动。等他们想跳帮的时候,船头一歪把船碾烂,看他们还能折腾啥。”
“提督衙门?别老是说这个,铁锈跟海金的事我也晓得,那甚么绝魂谷的事情我都清楚,船到扶桑的时候我听人说了。没事没事,也不想想我们虎斑蛇上头是谁。别管提督还是绝魂谷,查我的船扣我的货能够,一个银角一颗人头,看他们付不付得起价。”
货船突然起伏,对舰桥里的人来讲,这是非常熟谙的动静。坠星海的海水盐度更浓,船在这里会被托得更高。
世人惊诧,船长放下话筒举起望远镜,就在远处海面上,一条洁白浪迹正缓慢靠近,速率起码是货船的两倍。
但这远远不敷,高德在朝会上立下的目标,到现在只算完成一半,也就是制压三港,确保三港……特别是下港不举起反旗。另一半目标,也就是在客岁年底先交上三亿金龙,本年三月春解替三港缴足商税,还只要点影子。
“是传送!”
货船的舰桥里,船长正在跟谁通话,听对方先容环境。
他屈指敲敲电话,点头笑道:“无影豹的三疤脸你们该晓得吧,当年也是跟我们虎斑蛇一起在扶桑打拼的狠角色。在港口领水塔蹲了几年,就变得怯懦如鼠了。他跟我说甚么?说全部坠星海被朝廷派来的小白脸提督霸住了,那家伙找了个叫绝魂谷的帮会打动手,凡是不打绝魂旗的船都不受庇护,抓人扣货肆无顾忌。”
“连货带船都要?”吕九眉也开端学会考虑大局了,“下港那边恐怕不会再坐视不睬了吧?”
还好小丽讨情女皇帮手,以提督衙门初建力量资本都不到位为由,将三亿金龙的头款推早退春解,不然他已经被无数弹章淹了。
“也该是时候了……”
“三疤脸起码有一点没说错,”船长眯着眼说:“这帮海匪还真是肆无……”
“该死的这么远他们是从那里传送过来的!”大副也慌了,摆布张望:“莫非另有条能隐身的魔船就在中间?”
已是女皇即位第二年的仲春,高德坐镇坠星海四个多月了,“制霸坠星海”行动也展开了靠近两个月。两个月里,铁中玉在前,吕九眉在后,官匪共同,截停了四五百艘货船,讹诈了两三千万金龙的“船票”,还直接抢了上百艘货船的多少货色,把坠星海闹得沸沸扬扬,坠星海提督衙门与“白炬海匪”名声远扬。
舰桥里船长正等着大炮发威,像是蒸汽机突然停转,货船突然一抖,落空了大半动力,速率较着降了下来。
“派人去机舱检察,”船长的神采更加丢脸,“谨慎点说不定有仇敌。”
货船的烟囱喷出黑烟,船帆鼓胀,速率顿时晋升起来,几近不亚于正在靠近的快艇。
话没说完,一道身影自上而下掠过舰桥舷窗,咚隆砸鄙人面的船面上,连声惨叫都没收回。等世人下认识靠向舷窗检察,又一道、再一道身影落下,同时拉出了长长的惊骇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