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女皇霍然起家,纤纤玉指遥指高德:“你还没完了呢?”
这通诘责声音特别大,震得殿堂里都嗡嗡作响。
“天下男人公然都是一起货品!”
“别举手别嚷嚷!我晓得有些人是反对的,可你们也就是嘴上嚷嚷罢了,满朝文武,竟然没一个做点甚么劝谏陛下。柱子就在那边,撞个头破血流的尸谏都不会吗?这申明你们也只是故作姿势!”
“高德……”女皇终究能说话了,不过说话前先瞅了瞅殿堂侧门,那边仿佛没人,但她晓得有。接着再瞥了眼朱应能,后者完整没有刚才呵叱高德的豪气,诚惶诚恐的低头拱手。
“谁让你没个节制呢。”姚婆婆点头晃脑的,说话也是语带双关,羞得女皇跳脚发嗔。
“姑奶奶,你如何护着高德那家伙了啊!?”
“别人呢?”女皇倒是另有设法,非常忧心的探头看远坂爱身后:“你没带过来?”
吕适行五官扭曲髯毛乱抖,自是被气得不轻。下一刻就转为安静,向女皇拜道:“是微臣僭越!微臣有罪!”
女皇轻咬贝齿,揉着额头说:“朕不是……”
“你甚么?”高德神情活现的怒斥他和其他臣子:“另有你们,陛下说皇夫你们脑筋都不转一下就跟着拥戴,能够想见常日你们对陛下是多么骄易!你们必定都在想,陛下毕竟是女人,毕竟要找男人,要生儿育女。到了阿谁时候,陛下偶然国政沉沦男色,你们就有把持朝政高低其手的机遇了!”
霹雷一声,宝座前的桌子碎成木屑,女皇终究有了反应。
“够了——!”
最后目光才转到高德身上,她长长的吐了口浊气,刚才是真被高德堵得愁闷。
“作为丽,当然是对劲啦。”女皇嘻嘻笑着,转眼神采变冷:“作为女皇,那但是大大的不对劲。”
“你这不也是……”女皇恨恨的说,可刚开了头,又被高德打断了。
如果平常臣子,真要尸谏女皇挥手就制住了,或者压根不在乎。可高德哪是平常臣子呢,这家伙手握上古战舰,传闻还干过恶魔乃至魔思达。即便不是女皇敌手,远坂爱也说得很清楚了,哪怕整座殿堂塌了他也死不了。
别说捶胸顿足的朱多数督,连吕适行跟林德诚都抖起了手,恨不得冲上来一人摁住高德一条胳膊,压着他给女皇磕上九九八十一个响头。
“这些话本来不该我说。”高德摇着头,痛心疾首。“我毕竟是当事人,总得避嫌。可陛下打趣开得过火都不晓得收敛了,我再不站出来劝谏,君不似君那就国将不国啊!”
不愧是能在关头时候站对位置的狐狸,吕适行已经大略明白高德的思路,晓得照着这个门路走应当能化解面前的“高党危局”。为此冒点被定罪的风险丢点脸面,不算甚么。
都忘了正主是女皇,他又没需求回应远坂爱。
顿了顿,她强咽下肝火,冷声道:“丽说过,你这家伙,特别善于转移话题。现在你就是在玩如许的伎俩,休想骗过朕!”
远坂爱上前想要安慰,被女皇摆手止住,她气咻咻的说:“你刚才拿撞柱子威胁朕,是不是不敬?吕适行!你管着都察院,说话!”
转头瞥了眼不远处三人合抱的圆柱,高德撩起袍摆,摆出要往柱子那冲的姿式。“臣就撞死在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