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梁果然比方友文设想中的能刻苦,几场行动戏折腾了一大天,身上多了好几处淤青,梗着个脖子坐地上被秦绝按着往伤口处喷跌打毁伤喷雾,没过十几秒就破功了,疼得滋儿哇乱叫。
单看一周时候没甚么,真到了开拍时,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来花。
秦绝无语又好笑:“入圈也十几年了,如何还跟小孩躲家长似的?”
“来来来,如何搞如何搞?”
秦绝就笑起来。
方友文也不知是如何调和的,片场中间还拉过来两个大垫子,特地用来彩排打戏。
固然也能够学着正式的剧组像模像样地拉起片场鉴戒线,但毕竟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人手,还不晓得会有如何的不测等着,在这点上方友文很有自知之明。
“没事吧?”
秦绝对群演笑了笑,手里攥着卷了边的临时脚本,又去跟方友文会商。
“妥。”方友文点头。
那群演板起脸的时候,长相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笑起来倒不测挺浑厚。
“你又想干啥?”
固然聂星梁咋呼了点,但论起敬业来还真的过了合格线,如果跟某些自夸为演员的明星一比,更是远超太多了。
“那还行。”秦绝微微点头。
“这个处所我感觉……”
“是没甚么大事。”秦绝随口吐槽,“你都这么说了,到时候公司别过来碰瓷我啊。”
当然,秦毫不在这个对比范围内,她现在在方友文跟袁萧眼里根基就是另一个天下的人。
跟着累了一整天的方友文瘫在小板凳上摸了摸日渐危急的发际线,忍不住感慨:“星梁真是人剧分离第一人。”
秦绝把共同她演练的大众演员拉起来,帮着拍拍他后背的土。
他们完工时赶了个大朝晨,天刚蒙蒙亮,聂星梁从临时扮装棚出来时也就七八点钟。
“嗓门倒是挺大。”
“……我又不是搞传销的。”秦绝伸手敲敲小孩脑袋,“从速的,接着练。”
他脸上那点黑眼圈扮装师没有遮掉,遵循剧情,这个高三学长也是蹲守了一夜的,面庞蕉萃点反倒更合适。
“行呗,你经纪人如果然找过来,我就仗义背锅好了。”
袁萧俄然摸了摸下巴。
“你吃东西了没?”秦绝先问。
以他目前的水准,只能跟秦绝描述“这里要踢小我,画面要帅”,而秦绝却能当即细化,将普浅显通的“踢人”变成“矮身从仇敌抡起的腿下躲过,猛一前冲,一只脚卡在对方踝枢纽一勾一撞,同时借力来一个反身回旋踢”……
他在取景框里端庄得难以置信。
行动指导这方面,秦绝手里货真代价拿过奖,非论是经历还是成绩都比他们要强出很多,明显场景和情节是方友文跟袁萧一起构思的,却变成了他俩反过来听秦绝讲,小鸡啄米般点头连说“对对对”,像两个复读机。
?
行动设想里有几个滑铲、翻滚,空肚做轻易反胃。
他呲牙咧嘴。
她摇了点头,没去理睬,趁着聂星梁在临时棚子扮装的工夫,持续跟方友文会商细节。
一身不起眼灰色活动套装的秦绝才完美地藏匿进了幕后职员里,看聂星梁这副模样有点好笑。
“哎,老方,我想改改脚本。”
“呃,但是……”
秦绝“噫”了一声:“你还真想碰瓷我啊?”
“切,多大点事儿!”聂星梁又扬起下巴嘚嘚瑟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