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昭没有否定，“丧尸可骇，变异了的植物可骇，但都没有别的一样东西可骇。”
车子就在这类难堪的氛围中向前行驶，不久后达到莫衍所说的岔道口，也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甚么东西？”卫霆睁大眼睛猎奇地问，眼中有些迷惑，变异了的植物他还没见过，但晓得那是比丧尸更可骇的怪物，那么比变异植物还可骇的会是甚么呢？
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如此几次三次，仿佛下定决计般，莫衍的手渐渐抬起。
“好了，找到了。”莫衍捧着一罐奶粉跳下车，拽过卫霆的背包要往里放，可惜已经放不下了。卫霆背的这包本就不大，放了一些用作掩人耳目的东西，又塞出来两大包糖，已经没有多少空间了。莫衍硬往里挤了挤，没挤出来，干脆往卫霆怀里一塞，让他给抱住了。
下了车后，莫衍非要送些吃的给卫霆，跑到车后厢去扒拉，愣是给他扒拉出了一包明白兔奶糖，一包夹心巧克力，拖过卫霆直接就给塞进了他背的包里。
“我们只是按期向你们交纳物质，可不包含其他。”
俄然，他挥手的行动顿住，神情微变，凝神仔谛听了一会儿，神采顿时大变，想也不想朝垂垂走远的甘棠喊了起来：“等一等！”
莫衍话音一落，卫霆的脸蓦地沉下来，最后那句话，让卫霆想起当初被困地下研讨院的不好影象，内心非常不舒畅。
莫衍只是开个打趣，想借此活泼下氛围，见小孩脸都变了，笑容不由一僵，有点手足无措的难堪。莫衍觉得卫霆是被他的话吓住，想说点安抚的又不知如何开口。
元昭的答复非常简练。
“但是，现在还不到规定时候。”元昭神采比他安静些，但也没好到那里去。
“快，跟我走，从速藏起来。”莫衍神情紧绷，说话时一手一边朝甘棠和卫霆抓去，甘棠眼神一凝，提起卫霆的后颈退开几步，莫衍一个都没抓住。
“走了。”
莫衍几人看着他们的行动，气愤与屈辱的神情在脸上交叉，倒是握紧拳头，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车门被用力封闭，几辆车子启动，绝尘而去。
“在内行走，还是尽量避着些人好，别的，不要再往西边去了。”前面那句，元昭说得非常当真，莫衍听到的话，神采微沉，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山羊胡子愣了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明显对甘棠的顺服非常对劲。也没有让人收起她的兵器，在他看来，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拿着两把刀又能做甚么。
莫衍与元昭同时转头望去，看清以后，刹时一脸灰败。
“哦，难办甚么，想着如何把这么一个美人儿给藏起来吗？”那人语气轻浮，说着伸脱手就要摸向甘棠下巴，莫衍错身一步，格开了他的手，脸更沉，语气更冷。
莫衍内心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感喟，看了看甘棠沉寂的面庞，不知为何，有点欣然若失的感受。
山羊胡子视野往下，俄然对上卫霆的眼睛，定定地盯着看了一会儿，渐渐扯开嘴角笑了，“这小子，眼神不错。”
喊话同时向两人跑了畴昔。
这是好人，他一点也不想跟这小我说话！
甘棠没说话，也没点头，只是悄悄地看着他，从那张安静至冷酷的脸上，元昭甚么也看不出来，乃至不晓得这个奇特的女孩有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倒是卫霆听了，一脸猎奇地望着元昭问：“为甚么呀？那边有很可骇的东西吗？有让你们惊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