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徽帝揉揉额角,“秦阁老是先帝在位时就入了内阁,晓得甚么叫牵一发而动满身吗?罢了,你只晓得如何莽如何来。”
“想来是老夫那不争气的女儿惹出来的,本日就先到这里吧。老夫就不送各位了。”
景徽帝不但让美人退下,也摆手让统统人都退下,只留刘正一人,“关于攸宁害死祖一家的事朕都已经廓清了,攸宁应当不会是为这事而来,你说她是不是为粮仓的事进宫找朕算账来了?”
秦大奶奶:……幸亏公主看不出来那些木头都是有了年初的宝贵木料。
就在景徽帝憋屈得不可的时候,楚攸宁去而复返,从殿门外探入半个身子,“父皇,秦阁老的信我这里有很多,您要吗?”
“朕会措置,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
秦阁老内心一窒,力持平静,“有劳公主。忠顺伯府出了变故,小女接连丧子又丧夫,受不住打击已经疯了,如有获咎之处,还请公主包涵。”
楚攸宁点头,“也是,都是一些没用的木头,拿来做饭还不错。”
两位妇人还能如何着?只能硬着头皮把人往家里带,其间还试图让下人先归去报信,成果被楚攸宁一瞪,这谨慎思也没胜利。
景徽帝被她激得让人调来往届进士以及在任官员卷宗,细心一查,哦豁!不深查不晓得,一查吓一跳,这些年来中进士的恩师大多出自内阁,另有大半拜在秦阁老门下,说是秦半朝还真没说错。
实在她把秦氏送返来的目标就是想趁便来看看这秦家有没有不测欣喜,可惜这秦阁老不晓得是不是人老成精,不但府里看起来很俭仆,连米都是有多存一点。幸亏不测得知有人想截断她食邑的事,也没算白来一遭。
秦阁老在前院专门斥地了一座议事的院子,这里平静文雅。
“正因为公主与众分歧,才叫陛下如此挂记。”刘正讨巧地说。
又看了眼面团似的小孩,他们晓得这是沈无咎的侄子,想不到攸宁公主对夫家的侄子这般看重,到哪都带着。
两个妇人这下是真的头昏目炫,“不敢劳烦公主,小姑子疯魔了,恐她伤到公主,臣妇这就把她带归去关起来。”
不得不说,景徽帝越想狐疑越重。
楚攸宁想了想,“那就谋反?经他闺女一嚷嚷,现在全部都城都晓得他把半个朝廷变成他本身的了,还不算谋反吗?”
楚攸宁盯着景徽帝偏儒雅的脸看了半响,点头,“父皇,您没长在我的审美点上,还是别遗传了,我现在长如许挺好的,能萌能软。”
到了颐和殿,楚攸宁让人带归哥儿到偏殿吃点心,自个熟门熟路进大殿见景徽帝。
“遗传是不成能遗传的,我又不是……”您闺女。楚攸宁及时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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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攸宁奇特地看着景徽帝,“我发明您和我还是有一点像的。”
楚攸宁扫了眼这窗口大敞的屋子,“哦,没甚么,我就是体贴智障人士,把你女儿给送返来了。对了,她还想刺杀我来着。”
“陛下~”那美人娇滴滴喊了声。
楚攸宁微微眯眼,这老头哪怕身不正影也斜,但他仿佛笃定不会被降罪,谁给他的自傲?
这一点,她还是很认同沈无咎的。
第 53 章
秦阁老被禁军架住,脸上仍然不见半点镇静,他昂首看向景徽帝,“陛下,越国豫王分开前给老臣送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