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半晌工夫,两个黑衣人破门而入,径直往床上一顿乱砍,伍郎未等他们反应,窜出床底,一记扫堂腿,两下锁喉功,两名黑衣人已然丧命。
伍郎记得,这是叁少当日给他的东西。
说话的是那黑衣人,竟然是个女声。
“为甚么我是武林败类?”周伍郎倒是不解。
伍郎这才感到背上那热血流出带来的阵阵疼痛,比起当日与黄一心过招的那几掌,这入骨的剑伤明显更甚,他坐在地上,正筹办撕下裤腿包扎伤口,口袋中忽的滚出一个圆球。
周伍郎和孙叄少面面相觑坐于车内,叄少车队共有五辆马车,前后两车各由四名武林妙手卖力压阵,中间一车押运黄金辎重,另两车,前一辆交由吕婉玲和女眷利用,后一辆就坐着伍郎和叄少。
转头再说这孙叄少,此人家业极大,富可敌国,运营黄金、珠宝、海运、盐运、押运、粮食、茶叶、冶炼、军器、造船、青楼、饭店……几近南宋统统的财产都有他的身影,他一年交与国库的税款达到五千万贯,超越天下税收的一半,这都不算,还每年捐给当明天子赵禥一千万贯,暗赠当朝宰相贾似道五百万贯,就连皇宫每年的翻修、家具的添置、园林的保护都由孙叄少一手包办,难怪赵禥和贾似道如此宠幸孙叁少,赵禥还例外册封他这么一个布衣商贾为户部尚书,赐免死金牌一块。
叄少表示伍郎戴在脖子上,伍郎悻悻的把他放进了口袋。
师尊是谁?他为甚么让我去提亲?
只见他大喊一声:“奸臣贾似道的狗腿孙叄少和吕文德之女就在屋内,拿下他们,重重有赏。”
伍郎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不过要他对女人动手,亦是难事。
后边的追兵也是轻功了得,穷追几里,不见甩脱,伍郎料是甩不开四人,干脆转过身,面对四人。
“叄少爷,我有个题目想问你。”
黑发青年看的明白,拿着镜子比划了两下。
捡起此物细心打量,此球由钢铁材质打造,圆润丝滑,轻巧美好,不知是由哪位巧匠制成,大要竟没有一丝划痕,的确是鬼斧神工之作。
“宿世之事,何必再提,既然你现在是周伍郎就做好你的周伍郎吧。”叄少惜字如金,一字一句都吐的清清楚楚,看来是无话可谈了。
伍郎尚在观赏,这球俄然动了起来,从球体内里伸出四个小触手,于掌心中站住,忽的从一个触手中喷出一团药膏,将手心之伤口覆盖,疼痛刹时消解了很多。
“孙大人。”周伍郎试着仿照吕婉玲恭敬的口气说话。
吕蜜斯长居深闺,这一起游走自是镇静不已,周伍郎初来乍到,对南宋的大好国土也是啧啧称奇。
马车,古道,细雨。
周伍郎带着疼痛产生的暴怒,血脉喷张,大喝一声,直震的树枝乱颤,鸟兽四散,那两柄利剑也像凝固了普通,生生定在身上,周伍郎猛一摆脱,那两人便被甩了出去。
黑衣人稍有惊诧,“报上姓名,我们来日再见。”
周伍郎不答话,一步上前捏住黑衣人脖子:“你是谁?为甚么要行刺我们?”
一群兵卒闻得此言,个个群情激奋,一拥而上。
车内又规复了温馨。
“差未几,幅度再大一点,结婚是很高兴的事,提亲的时候,脑筋里能够设想一点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