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伍郎冷静无言,他本就失忆,无他所求,与吕婉玲萍水相逢,本只想救她一命,后不觉成了火伴,有了拘束,前面若不是顾忌吕婉玲安危,凭他的脾气,早已大杀四方,但现在不但被官兵欺侮了一番,还拖累了吕蜜斯,该如何化解这死局?
“来人啊!我要见汪立信!”吕婉玲见周伍郎默不出声,又向狱卒喝叫。
“甚么故事?”周伍郎不解。
吕婉玲越哭越悲伤,周伍郎内心更是忐忑不安,他试了试摆脱铁镣,坚固非常,本来这铁镣乃是用“真钢”铸成,极其安稳,“真钢”由铁矿和焦煤异化冶炼,已是合金的强度,代表了南宋冶炼技术的极致,即便能够尽力摆脱,恐怕也要脱一层皮,更别说该如何翻开吕婉玲的枷锁和这铁牢了。
“吕蜜斯言重,孙某本来一介布衣,承蒙当今圣上赏识,诚惶诚恐,只因平时爱交友朋友,今闻吕蜜斯罹难,特来援手。”
城门以外,熙熙攘攘好多人列队挤着进城,有来往的商贾、路子的镖师,更多的则是由北方奔逃而来的灾黎,驻守官兵不敢怠慢,一个一个细心盘问。
吕婉玲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顿时懵了,刚才还是泪眼婆娑,此时又是受宠若惊,甚是讨人垂怜,周伍郎看的心软,却不废话,拉着她从速走了。
周伍郎不明以是,亦不禁止,悄悄张望这孙叄少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
“也不记得。”
单单留下了周伍郎。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再说周伍郎和吕婉玲,在收下豪杰帖,告别蒋少尧以后,又行半日风景,已赶到荆州(江陵府)城下。
“你如何会晓得?”伍郎不懂孙叁少有何企图。
“这并不是甚么武功,这是元神之力。”
“你是孙叄少。”
一来二去,吕蜜斯和孙叁少相聊甚欢,不觉入夜。
“小女子感激孙大人拯救之恩。”吕婉玲率先开口。
“你去奉告汪立信,吾乃卫国公吕文德之女吕婉玲!”
吕婉玲照面一看,并不识得此人。
“哈哈哈哈哈,你再说一遍?”
几次查问,伍郎说不出以是然,又欲搜身,伍郎岂是好惹之辈,几下摩擦,伍郎打倒两名官兵,现场官兵将其团团围住,复擒住吕婉玲,周伍郎恐伤及吕蜜斯,只得乖乖就范,两人遂被打入大牢。
“我家大人乃当目前廷户部尚书孙叄少。”
“吕蜜斯客气,舍间鄙陋,恐待客不周。”孙叁少谦善酬酢。
“吵甚么吵!汪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给我温馨点!”一个胖狱卒不耐烦的嚷嚷。
赵禥即位以后,孱羸无能,荒淫无度,整天宴坐后宫,与妃嫔们喝酒作乐,政事完整交由宰相贾似道打理,此贾似道乃一代奸相,失势以后,里通本国,结党营私,肃除异己,残害忠良,南宋的斑斓江山在他的手里被败的所剩无几。
“你倒是给我闭嘴!”狱卒怒喝一声,扬长而去。
见天气不早,孙叁少遂让下人送吕婉玲回房寝息。
“此话怎讲?”
孙叄少的府邸不算很大,夜色暗淡也看不清甚么亭台楼阁。
“呜呜呜呜呜……”吕蜜斯低声哭泣起来。
江陵府,位于南宋十六路中的荆湖北路,荆湖北路乃南宋中部要地,计谋职位关头,粮食产出丰富,而江陵府作为荆湖北路第一重镇,又是兵家必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