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仿佛真健忘了……”
虽说流亡期间不宜多管闲事,但伍郎心中不免有一丝怜悯之心,寻声而去,乃发自一高庭华府以内,大门已上锁,伍郎攀墙而上,于檐上张望。
此情此景,让周伍郎甚是利诱,这是何地?又是何时?到底产生了甚么?求生的本能指引他,得尽快分开这个是非之地。
“襄阳?襄阳又是那里?”
“呜呜呜……小女子……小女子正乃……卫国公吕文德……之女吕婉玲……”
“那……小女子感激周少侠脱手互助。”周伍郎这答复让长发少女无所适从。
“哦,这么说该叫你吕女人。”
“我……应当叫周伍郎吧。”周伍郎本身也是半信半疑,没有半分造作,实际上,事到现在,他也没搞清楚环境,包含本身的状况。
“那里?少侠不知此地是那里,怎会身在此地呢?”长发少女愈发利诱。
“说了那么多,简朴说来就是这个鞑靼国现在在打击大宋国咯?”周伍郎既没听出长发少女对他的讽刺之意,更没了解甚么鞑靼、大宋之类的名字……
果不其然,周伍郎刚隐入树丛,大门就回声而破,一群铁甲皮帽的兵士冲了出去,将天井团团围住,周伍郎记得,他们就是吕婉玲说的鞑靼兵士,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吕婉玲早,已吓的不敢睁眼。
此将生的豹子头、八字眉、圆环眼、酒糟鼻、四方嘴、招风耳,满脸络腮胡子,甚是丑恶。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
屋外早已是人间天国,熊熊烈火覆盖着大地,滚滚浓烟满盈在夜空,四周都是仓促奔驰的人群,只不过有的在流亡,有的在殛毙,另有的在抵挡,哭喊声、厮杀声、告饶声、暴戾声混成一片,金戈互击、马踏四方、铁矢破空、焦木坠地,尽是一片狼籍……
“你……呜呜呜呜呜……”长发女子终究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周五郎用惨白的话语安抚着长发少女。
天井内,两铁甲皮帽兵士按着一个长发少女,正在鄙陋的淫笑,一兵士正欲卸甲行事,长发少女看准机会一个摆脱,卸甲兵士冷不防颠仆在地,另一兵士见少女逃脱,眼疾手快,复伸一手,又将长发少女一把抓住。
“哼。”伍郎肝火渐消,这才发明身边的长发女子早已吓的瑟瑟颤栗。
“少侠,此处乃是……襄阳。”
“谢……感谢少侠脱手相救。”少女还是低着头,怯生生。
伍郎蹲身下去看着长发女子,长发女子惊魂不决,神采煞白,唇齿紧闭,眉头舒展,头发混乱,眼神迷离,只是缩成一团颤栗……半晌,长发女子回过神来,抱着双肩怯怯的看了一眼周伍郎。
“客气客气……我想问下,这里是那里?”
“那刚才我打死的那两个兵士是哪国的?”
《汉江临眺》
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周伍郎粗粗一数,进门的鞑靼兵士起码有四五十人,为首一人,穿着不凡,头戴花帽,看来乃是一员将领。
吕婉玲特地将卫国公吕文德这六个字念的重音,想来这世上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大名鼎鼎的卫国公吕文德。
“少侠甚会插科讥笑,今时本日之襄阳,惟见有通天遁地逃脱出城之人,未见有无惧存亡甘冒性命进城之人,更绝无在这风景进城提亲之人。”
“女人,你别哭了,我但是真的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