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边长曦像听到最大的笑话,语气蓦地狠恶起来,用一种见鬼了的眼神看着她,“我仁慈?你不会感觉我当了大大夫,救了几条命,这就叫仁慈了吧?”她凉薄地笑了下,“那些人但是我主动去救,赶着去救的?我要在顾叙这棵大树下乘凉,便得有所支出不是吗?木系的最大进献就是救人不是吗?我治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熟谙,都是他们给安排,治好了全数换做了政治意义的不是吗?”
退千万步,就算顾叙这里的纠结不存在,她莫非真的能放弃白恒?
若说未曾对顾叙动过心,这是谎话,但动心不代表喜好,更不代表要将一辈子捆绑在他身上,存亡皆由他。
真的,从最后,她重生而来,就没想过要在感情的天下里做任何窜改。
说她脆弱也好,说她矫情也好,活着已经如此不易,她所求的不过是心灵的安稳和清净。她已经如此怠倦,又如何敢再交出本身的心?
不然一个路人甲,她理他何为。
陈怡莎看着她孤傲寒气的身影,眼角眉梢有一个刹时是几欲满溢而出的苦楚与怠倦,俄然感觉她很不幸。
顾叙分歧,他强势而优良,像一柱最激烈的阳光,透射到心底最腐暗的角落。和他在一起,不管是从他的角度,还是本身的角度,不管从主观还是客观,都很难保持心的安好,他会一点一点蚕食畴昔在她内心的影子,代替白恒在她内心的职位,然后占有她统统的感情,主宰她统统的明智。
边长曦笑:“我没有甚么要倾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