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青年和8年前的少年,仿佛并没有甚么辨别。除了身量长了,身形更薄弱了,但是眉眼间的倦怠却似一如既往,也不晓得他小小年纪在怠倦甚么。
玄慈拉了乔歌步出配房,现在才偶然候酬酢,问他:“这些年,还好吗?”
承天寺要塌了,再没人替这世人承担罪恶和磨难,世人罪孽世人担,这六合颠覆再与承天无关。
他看着盘腿闭目端然坐着,面色却并不宁静的老衲人,再次伸出食指放在他鼻下,确认这老衲人是真的走了。
“师兄,师父最后那样是因为我吗?”
“你筹算如何办?”乔歌问他师哥。
乔歌便是有所警悟却还是来不及遁藏,被玄慈按住,后颈一疼,最后看到的便是小师兄眼里的泪,闻声他说:“小师弟,要过你想过的糊口啊。”
不出三五年,必环球灾荒。
乔歌再醒来,已经到了他本来定的山下的旅店房间。
甚么善待百姓,甚么济世救生,甚么天道任务,与他何干呢?独一听懂的,只要他师父最后看着他,然后像是宠溺又像是无法的笑了一笑,说:“罢了,你便好好活着修行就是。”言罢,也不晓得他轻声低喃几句甚么,玄慈却面色大变的喊了一句“师父,不成――!”但是,话未落,戒言便一脸痛苦的垂下了头,再也未曾转动过。
“不好。”玄慈敲他的头,又细看他眉眼,有点感慨:“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啊,你该有本身的糊口。”
戒言和尚是见到乔歌,并且和乔歌说了几句话以后才圆寂的。
玄慈拍拍他的肩,又感慨“你长大啦,都快和师兄一样高了。”
乔歌踉踉跄跄起来,爬到窗边一看,公然雨幕里有见到一股一股的黑烟。
“师兄……”乔歌有些不安。
他坐的和师父近,感觉有些靠不住,又有些没力量,就把头靠在了他圆寂了的师父肩上。
在乔歌入寺之前,玄慈最大的兴趣就是悄悄摸索这个小庙的奥妙。三年后乔歌入寺,就变成了逗弄乔歌。直到,他也不得不卷入阿谁奥妙,自发已经没法护全本身的小师弟,求了师父送了他下山。
与师兄无关,与本身无关。
乔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