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长岛冰茶。”八阿哥看了一眼茱莉亚，“给她来杯玛格烈特。”
欢愉宴会分组跳舞，最后也是刚好单数，那单数的如此跟我讲。怕被萧瑟怕被忘记，但最后倒是白走这一趟，那一晚他说的笑话使我很不安……
八阿哥看着她，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肌肉在往奇特的方向扯动。
呆了几秒，茱莉亚方才回过神来。从速跟上了八阿哥。
八阿哥一笑，也没再勉强她。
茱莉亚跟着八阿哥走到吧台跟前。她四下望了望。闲杂人等三五个，彩灯照不到的暗处，坐着个沉默的大个子黑人。模样像是拳击手。酒保是个小胡子中年男人，吧台的内里，远处角落里，坐着个白化病人。低头在翻帐本。
而酒吧里的歌声还在持续——
“这很奇特，是不是？每个天下都有分歧的红龙，分歧的斯杰潘，分歧的陆钟麟，另有分歧的俞谨。”
闻声最后阿谁名字，茱莉亚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
“然后你们便能够‘酒肴并列’，感觉今后就‘海宇廓清’了，是么？”
茱莉亚忍了忍，才道：“再这么喝下去，八爷就真成叶逊了——你晓得他是如何死的，对吧。”
茱莉亚皱起眉头。
茱莉亚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又问：“那。大阿哥是甚么样？”
八阿哥睁着眼睛看着她，却笑道：“你是说，要我和一个剥夺了我的姓氏，殛毙了我的老婆，终究毒死我的人住在一起？”
茱莉亚终究不顾统统，吐出这四个字。
看他喝得如许快，茱莉亚有点担忧，她小声劝道：“八爷，这是烈酒……”
八阿哥点点头：“嗯，你看，连八爷党都不存在了，就连最最死忠的八爷党，现在都变成了四爷党。”
“干吗，担忧我没法把车开归去？”八阿哥笑起来，“不是另有你么？”
八点半，车才从高速下来，缓缓开回到郊区。
白化病人发觉他的语气不对，也没再多说，只一笑，让酒保把他们要的酒水奉上。
话一说出口，茱莉亚顿时晓得，好事了！
八阿哥把第二杯长岛冰茶倒进嘴里，然后将杯子往酒保跟前一推：“再来一杯。”
酒保恭敬道：“两位。喝甚么？”
八阿哥的神采，顷刻变了！
八阿哥呆了呆，他点点头：“对。喝醉了酒，开车撞进长江里。倒也不失为一种豪宕的死法。”
“你问老十四？”他笑了笑：“你把老十和老十三加起来，然后除以二，就是他。”
八阿哥笑了笑：“我瞥见太多三从四德的女人，都没好了局——杀女人，用这四个字就充足。”
得和缓蔼氛才行。
“为甚么八爷一向在浅笑？”茱莉亚盯着他，“不管是发怒，哀思，还是绝望……你一向在笑，为甚么？”
“如何会！不是代表发财么？”
茱莉亚拦住他：“八爷，这都第三杯了！”
茱莉亚忍笑道：“你们这些数字，真是够成心机的。”
酒吧的音乐还在唱：如果爱欲彻夜难忘，半夜漫步彻夜洗烫。记得那一晚他如此跟我讲，然后我看到了他目光，然后我那安抚没法讲……
“我很想她，常常在夜里想她想得睡不着。府里都说她凶暴胆小，但没人见过她躲起来一小我偷偷哭的模样……可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