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仿佛真被压服了，十四阿哥慌了神：“皇阿玛！这家伙在扯谎！他就是想做天子！”
胤禛这么一说，康熙的神采就一点点暗淡下去。
“回皇阿玛，她是个学者，研讨的东西说来能够归在医学一类。”
十四阿哥连笑带骂，他感觉，这下子皇上应当辨认出真伪了。
“学者？！”康熙更震惊，“可她连四书五经都没念过！”
他哽咽道：“这不公允，皇阿玛，这类事对统统人都不公允！儿臣早已经不是大清的人了，却要做大清的天子，儿臣甚么都晓得，却甚么都窜改不了！”
胤禛欣然望着虚空，他轻声道：“那是个您穷尽统统脑力，也没法设想，更没法明白的天下。要不是碰到了几位朱紫，儿臣另有九阿哥他们，底子没法在那边活下来。”
胤禛张着嘴半晌，才勉强道：“儿臣……不会种地。没……没学过。”
胤禛尽力吞了口唾沫：“儿臣……卖、卖屋子。”
康熙目光刹时变得森冷：“毙鹰事件？”
胤禛只好硬着头皮道：“那边……没多少地能够种了。”
康熙竟然这么精准说中了他的苦衷，胤禛俄然感觉委曲，委曲得几近要落泪！
康熙轻叹：“如果他真的想做天子，就不会要求朕把圣旨上的名字改掉——老四，为甚么要朕把你的名字改掉？”
胤禛内心有些难受，他轻声说：“皇阿玛，三百年后的人，早就不念四书五经了。茱莉亚不是无知的村妇，她念了二十多年的书。儿臣府里和九阿哥府里的那两个洋人，都是她的同僚，这俩人在那边都是初级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