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没敢和四阿哥说，你看，他本来就挺猜忌我的……”
斯杰潘却不出声，仿佛在艰巨地思考。
“那不就是尸臭么！”
“甚么意义？”
九阿哥想了想，把话题拉开：“你这鼻子，该去做鉴香师才对呀！”
斯杰潘辩白道：“我没说那是铜臭！真不是的！不是铜板的味道！是金块银块拿在手里的那种味道，你前次拿来几个小金锞子给我玩，我一闻就想起你皇阿玛身上的那种味道。”
“真是不得了的服从！”
高无庸慌了神：“九爷！您这是干甚么！”
九阿哥笑道：“说了这么一大圈，还没说到我身上呢。那我又是甚么味儿？”
“……”
“真的。”斯杰潘停了停，俄然抬高声音，“胤禟，有件事，我一向没和任何人说，我不敢。”
“不是的。”斯杰潘点头，“只是有那种味。如果小顺子身上的丧尸味是百分之百，碧桃尸变后照顾的这味道，能够因为时候还很短，就只要百分之30。或许有奶腥味儿的压抑，在弘历身上我只能闻到百分之5。他那天要不是凑这么近，我连这百分之5都闻不到。”
听九阿哥不响，斯杰潘又说：“别看我瞎了，我不会一向坐在屋里叫你照顾的，胤禟，我也能做很多事情。”
高无庸皱眉，一大早的，也不通报一声，直十足往里闯。前几天八阿哥就这德行，明天九阿哥又来，这还把雍王府当回事吗？这不成菜园子了？！
九阿哥也笑道：“是俄然好的，今早我还睡着呢，就闻声他喊我，我还当是甚么鸟叫喊呢，起家一看，是他在说话。”
“另有，我也记得阿谁下毒害我们的人。”斯杰潘轻声说，“那人身上有一股化学药物的味道，我当时只感觉怪，过后再回想，我才想起来那是福尔马林。那才真是泡了防腐剂呢。”
“很冷很沉重的那种味道。”斯杰潘慢慢道，“沉甸甸的，实在和四阿哥身上的刀剑气有点附近，但不像刀剑气那么刺鼻。并且存放很多年都不会有涓滴窜改。”
“想来也是一身铜臭吧。”九阿哥用心说，“皇阿玛是金银味儿，我呢，是铜板的味儿。”
“是甚么？”
安德烈在一旁皱眉屏息，沉默很久，才慢慢道：“这事儿诡异。依我看，先不急着把他送归去，再等两天看看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