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晨，九阿哥还是亲身给斯杰潘沐浴换衣，又给他额头的伤处上了药物。
这句话，算完整消弭了九阿哥的杀人怀疑。
这答复，让九阿哥胸口热流涌动，撞得他难受。
但康熙仍旧不明白：“好好的人，如何会俄然变成那种怪物？”
胤禛却感觉好笑：“万一他真变同性恋了，你筹算如何办？我看，就算你告到宫里去，皇阿玛也不见得理睬你。畴前毓庆宫里多少男宠，都够开个堂子的了。你觉得皇阿玛不晓得？老爷子连眼皮都没抬过。”
九阿哥将当时的环境和康熙一一陈述了，他又将斯杰潘的衣领解开，给康熙看他身上，被碧桃双手抓挠出的陈迹。
“九哥这是干吗？心灰意懒了？再没盼头了？就等着年底带着斯杰潘飞升是如何的？”他恨恨道，“这也太不像话了！我得去劝劝他！”
康熙盯着他：“你们有事瞒着朕！你们仍旧不肯奉告朕！现在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你们还是不肯说！”
终究，胤禛低头道：“皇阿玛，儿臣不是不肯说，只是……时候未到。到了该说的那一天，儿臣必然会将统统的事情，奉告皇阿玛。”
说完，他苦笑起来：“这家伙，还想把皇阿玛奉上电椅呢。幸亏皇阿玛不晓得电椅是啥，不然怕是当场就把他推出去斩了。”
“别的我也不说甚么了，八哥，他如何能整天和一个同性恋混在一起！”
九阿哥冷静望着斯杰潘，望着他神采飞扬的脸，固然额头血迹还在，但他现在的神采，已经变得安静而宁静了。
“儿臣不敢。”胤禛从速道，“只不过儿臣也担忧，会有人公报私仇，随便打死人然后说对方是丧尸。”
但是这些话，八阿哥又不能和八福晋她们解释——跟清朝人讲ptsd，那不是混闹嘛。
除了胤禛他们，九阿哥对这世上的统统人都很绝望。不管是他的父母，还是老婆后代……他们没法了解他，不能懂他，更谈不上体味他的感受。就拿此次的事件来讲，若不是胤禛大力帮手，他就得蒙冤一辈子。
老天子微微点头：“老九，你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