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听了半晌那边陈修充满稚气的读书声,想到这孩子才方才三岁,恍然间,想起那孩子毕竟是个双灵根,趁着明天有空,无妨抽出时候好好教诲一番。看来,对孩子们,他过分忽视了。
现现在风驰岛上,他杨家老爹话语权颇重,陈家更是一个屁都不敢放,任由她折腾,但本日这事儿他也传闻了,实在是……哎!那公孙丘,可不好惹!
“你这个小家伙!换件衣裳就不认得爹爹啦?”
“你呀,别哭啦,可别哭坏了。”杨鸿坐正身子,看着那一副生无可恋的呆坐着的姐姐,灯光暗淡,也能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吸吸鼻子,才重视到,那灯油里竟是放了凝神静气的龙精香,难怪,昔日里谁家不嫌弃这灯油太暗?现在各式百般的灵灯多的是,一颗灵石管好几月都不会暗。
“鸿儿,姐姐命苦啊!”她就是不说话,像个受了委曲的小女人,哭起来没玩没了,从进门到现在,天都快黑了,好几个小时,就这么一向守着他哭,哭得贰内心阿谁窝火。
家道好,长得好,从小各家女子追在身后,那公孙丘的独生女更是唯他不嫁,一起顺风顺水,对那老丈人向来都不尊敬,本日这做得也不算最特别,曾经干过更特别的事儿,当时候不都忍了?
“阿兰。”陈康宁也未几言,只是伸手将她扶起来。
“她哪儿去了?真是奇特?算了,我现在不想看到她,你姐我啊,现在看到姓公孙的,就浑身不安闲。”悄悄抚了抚鬓角,杨氏摆出端庄的模样,“嬷嬷,我要喝果子羹。咳咳!”
“哎,姐姐,你这又是何必?我等修真之人,这点皮外伤,明日就好了,对不对?别哭啦!”杨家家主不像陈康宁那样虚假爱面子,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对待这个独一的亲姐姐,一贯是恭敬有加,不然遵循杨氏的脾气,在陈家也不成能过得这么安生。现在提及话来,更是语重心长掏心掏肺,
昔日里,杨明珠是一点委曲都受不得,一旦不痛快,破口痛骂那都是看得起你,直接弄得你生不如死,她就痛快了。哪怕干不过,打了小的就回家找老的。在这类环境下,几个年长的外甥没有长歪,杨家上高低下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但这老来得子,再加上样貌好,的确宠上了天,谁都拉不住他长歪的趋势。
杨家人丁薄弱,就这么一个女儿,如珠似宝,自从他老娘老死了,他们一家子,对这姑奶奶更是好,试问谁家活了好几百岁的,早已出嫁的女子,还能像少女一样地宠着?
“阿修?”陈康宁走出垂花门,唤了一声。
看到那倔强地转过甚捧着书的男孩儿,阿兰急得额头盗汗都出来了,陈康宁却大笑着将他抱起。
本来,这肮脏道人,名唤公孙丘,掌管着云中岛,而风驰岛被杨、刘、陈三家所控。常日里,这魔灵岛上之事,云中岛不爱掺杂,但真动起真格来,三家才气抵得上那一家,双极岛的凌老头又是个墙头草,专注和稀泥八百年,这事儿如何办?
听到她嗓子固然沙哑,但总算中气实足,那老嬷嬷笑着下去了。杨鸿也不由笑起来。这半下午的沉闷,总算突破了。他晓得她姐此人,只要悄悄地守着她,情感来得快去得快。
杨家家主斜靠着身后的椅子,右手撑着下巴,这么交来回回的想了大半下午,直到想到这,才感觉不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