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的脑袋嗡地一下,手上和腰上的力量一下子软了,他如有若无地轻哼了一声,不晓得是点了周壑川身上哪根引线,惹得他愈发死命地吮吸他敏感的舌尖。
两人又回到了南瓜店取奖品。
贺舒那双映着残暴焰火的眼睛近在天涯,周壑川乃至能在内里的炊火中看到本身赤红的双眼。他不费甚么力量地撬开贺舒的唇齿,势如破竹地在他温热的口腔中猖獗扫荡。
方才还占成心味实足的铁臂就像没人把持的木偶胳膊一样晃闲逛悠有力垂在周壑川身侧,贺舒这才慢悠悠从他怀里站出来。他抱着肩,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壑川,一双眼波光粼粼,看得民气神难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初说我‘奇货可居,待价而沽’?”
“嗯……”贺舒从嗓子眼里悄悄磨出一声享用的轻哼,他半眯着眼像没骨头一样靠在周壑川怀里,懒懒地说:“算盘打得倒是不错,不过我有没有奉告过你,我很记仇?”
就如许你特么还想睡我?!做你见鬼的春梦去吧!
冷巷外的灯光同纷繁扰扰的声音一齐飘出去,又默契地停在两人一尺开外。周壑川悄悄地看着他,眼神微冷,“你倒是开阔。”
贺舒对劲地在他胸口拍了拍,“看来我们达成分歧了,很好。”
贺舒千万没想到周壑川这类死要面子活享福的人竟然能有这么厚的脸皮,一时也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周壑川已经先他一步放开了他。
周壑川眼神宠溺地看着他,用不高不低充足四周统统人听到的音量说:“乖,你求求我我就帮你拿。”
贺舒只是用内力在他小臂内侧的穴位上捏了一下,并没有下重手,不过几句话的时候,周壑川就又开端渐渐拿回对本身胳膊的掌控,他悄悄动了动酸涩的肩膀,又变回最开端的沉稳模样,他盯着贺舒的眼睛,渐渐说:“那多少你能对劲呢?”
――至心是要用至心来换的,贺舒本就没筹算支出,又如何会来索要。
比拟于第一个吻的狠恶,第二个吻则和顺了太多。周壑川的手绕到他脑后,悄悄捏着他的后颈,不轻不重的力道共同着他温情脉脉的亲吻,让贺舒舒畅地眯了眯眼,渐渐把满身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
“卸胳膊”打算就像泡沫,啪地就碎了。
贺舒只感觉浑身高低都飘飘然起来,四下使不上力的空虚感,令他不由自主地一手扶着周壑川坚固的手臂,一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被惊到手一抖洒了爆米花围观大众:“……”
贺舒好好赏识了一番他变来变去的神采,感受本身重新爽到了脚。他哈腰从地上捡起两人的面具,顺手把周壑川的丢到他怀里,把本身的拿到面前吹了吹上面的浮灰。他慢条斯理地戴上面具,戏谑的目光透过夸大素净的面具斜斜从眼角递了出来,在月光下仿佛成了精的鬼怪,“我感觉你说得有理,不如如许,你开个让我对劲的价,我再考虑考虑如何?”
明显那只是一个浅浅的、一触即分的亲吻,却蓦地间在周壑川的心头燃起了一把顶风暴涨的大火。他再度往前逼近一步,近乎是本能地抵住贺舒的双腿,右手托着他的下巴,便利他更轻易地长驱直入,左手摸索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紧紧地按在墙壁上,不容推拒地一点点和他十指胶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