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恨恨地砸了一下床,心浮气躁地搓搓本身的脸,这才憋着火躺下盖被筹办睡觉。
周壑川没说话,另一只手放到脑后枕着,暴露大片健壮地胸膛,就这么目光和顺地躺着看贺舒坐在他身边帮他按摩。
贺舒:“???”
“……”如果现在贺舒能看到五年前的贺巍然,必然冲要他吼怒一句:你看你给我挖的一手好坑!
如果放在之前,贺巍然肯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两句,周壑川必然谢毫不了,必定会言听计从。可现在也不知是如何了,或许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使然,又或是姓周的骨子里的恶性跟着春秋的增加而愈发明显,他看着一脸惨兮兮的贺舒,只感觉火往上撞,只想逆着他的性子来,让他各式哭求也甚么也无计可施!
想让贺巍然求他,很难,他一贯自恃年长,从不肯说两句低声下气的话,哪怕是在情|事中也多为哑忍,只要在最难耐最接受不了的时候,才会从喉咙里挤出两句带着哭腔的哀告。
没有惨白的脸,没有成熟深切的五官,更没有高高在上的容忍。那么近,那么触手可及,的确圆了周壑川看着贺巍然时不敢宣之于口的隐蔽绮念。
让周壑川摸得受不了的贺舒脑袋嗡嗡作响,他想:看周壑川这副理所该当的模样应当是做惯了上面的阿谁……固然不晓得五年前的本身为甚么让步了,但是现在来讲本身还不是很能接管鄙人面啊!!
周壑川盯着他一言不发,不过眼里的热度却一点点降了下来,他俄然一伸手把贺舒抱了起来。贺舒大惊失容,均衡不稳吓得他从速伸手搂住周壑川的脖子,瞪圆眼睛喊:“你干甚么?”
而他怀里呼吸陡峭的贺舒俄然无声无息地展开眼,眼底没有一丝睡意。
――所幸,就算这么一向看他的睡脸也不感觉时候难过。
那头贺舒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你还没沐浴呢,我也没吹头发,湿着头发明天会头疼,我出去吹个头发等你好不好。”
贺舒目睹他无动于衷,并且另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又不能直接把他打晕,只能持续诱哄:“我可不是当初的贺巍然了,你晓得的,我真不想在这里,是有抵挡才气的,你也不想我这么煞风景的打你一顿吧。”
他踌躇了一下,到底禁不住引诱,翻开被子靠畴昔。他伸手一揽贺舒的腰,想要将人搂进怀里,没想到睡着了的贺舒倒是灵巧得很,他不安地动了动,自行靠在他怀里,把脸贴在周壑川犹带水汽的胸膛,再度沉甜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到时候贺舒主动就醒了,他展开眼正都雅到周壑川正垂着眼看他,眼神腐败,看起来像是醒了好久了。
他满腔的吼怒体周壑川不得而知,不过他摸着贺舒潮湿光滑的肌肤是真的将近压不住周身乱窜的火气了,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节制力更是以目见的速率在崩塌殆尽。
固然不晓得本身枕了多久,不过看这架式,周壑川应当是被胳膊麻醒的。贺舒忍不住瞪他一眼,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地给他按着,“手麻了不会抽归去吗?逞甚么豪杰?”
当湿漉漉的发梢在他手里变回常日里的柔嫩疏松,周壑川关掉吹风机,顺手把它丢到一边,退开一点,一把把贺舒摁到床上,压了上来。
……
周壑川满腔的邪火被冷水治本不治本的压下去,直到他看到如许一幕安宁的画面时,号令的火气才不甘不肯地冬眠起来。他俄然感觉,就算不做些你中有我的热烈事情,就这么和他相拥而眠直到天明,仿佛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