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闭上眼,也睡了。
……
贺舒内心莫名悲忿,顾不上抓住本身不掉比掉更引诱的大浴巾,从速伸手抓住周壑川的两条胳膊,昂首用尽量朴拙而天真的目光看着周壑川,语气必定,“我不做上面阿谁的。”
如果放在之前,贺巍然肯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两句,周壑川必然谢毫不了,必定会言听计从。可现在也不知是如何了,或许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使然,又或是姓周的骨子里的恶性跟着春秋的增加而愈发明显,他看着一脸惨兮兮的贺舒,只感觉火往上撞,只想逆着他的性子来,让他各式哭求也甚么也无计可施!
他冷静闭了嘴,搞不明白吹个头发有甚么好享用的,周壑川甚么时候这么有少女心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起伏的胸膛,从嘴角开端,笑意一向伸展到眼底,他张了张嘴,无声骂了一句――
他也不是等不起的人,五年都等下来了,还差这一晚吗?
当湿漉漉的发梢在他手里变回常日里的柔嫩疏松,周壑川关掉吹风机,顺手把它丢到一边,退开一点,一把把贺舒摁到床上,压了上来。
――归根结底,贺舒还是不想跟他做。他不是瞎子,看得出来。
“……”如果现在贺舒能看到五年前的贺巍然,必然冲要他吼怒一句:你看你给我挖的一手好坑!
他把贺舒放到被子里裹好,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坐到床上,再把贺舒拉到本身怀里,让他靠着本身然后仔细心细地给他吹头发。
周壑川的澡洗得比较长,等他粗粗披上浴袍走出来的时候,贺舒看起来已经睡着了。他陷在疏松的被子里,发丝柔嫩地搭在玄色蚕丝枕头上,衬得五官愈发精美温和。他呼吸安稳,红唇水润,长长的羽睫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一圈鸦羽似的暗影,美得仿佛画一样。
――所幸,就算这么一向看他的睡脸也不感觉时候难过。
贺舒心想:再这么生长下去,绝对不是亲两口摸两下就能处理的啊!这个套路太熟谙了啊!他之前也是这么泡懵懂无知的大族小少爷的啊!
周壑川嘴角一勾,也不辩白。他倒不是逞豪杰,而是晓得贺舒就寝很浅,警戒性很足,他把胳膊抽返来倒是轻易,贺舒是必然会被弄醒的,他看着贺舒靠在他怀里睡得好好的,实在不舍得把他唤醒,只好让胳膊持续麻着。
这是十九岁的贺舒,也是十九岁的贺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