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西北部,项陆。
三城的城墙,依山而建、遥遥相隔,尽由润如白玉的巨石堆砌,其间以千丈城墙并连,将整段山脊尽数占有。而在那连缀不知多少的城墙以后,则是一眼望不到绝顶的虎帐。
阅礼台上空无一物,但在其外,却塑有七尊庞大的石像!
不知过了多久,项南峰将目光从雕像上收回,而后转目望向台下世人,面无神采的问道:“尔等可悲?”
那男人看似在笑,但这笑,却比之抽泣更加丢脸。
城墙上,一名身躯高大矗立的中年将领,目露冷煞的瞪眼着城外的兽潮,而后震声高喝道:“开炮!”
这七尊石像,由代价极高的紫灵石雕镂而成,其上紫光内敛,其姿栩栩如生、神态埋没灵动,给人一种莫名的寂静和沉重之感。
杀!
此声,包含激烈的肝火和气愤,在其传出之际,平台上空的云层,如同蒙受冲撞般轰然消逝……
那平台位于内院中心,其长宽各有百丈,通体由红色的石板铺设而成,其上纤尘不染、光滑如镜。
滋!
此时,在这偌大的阅礼台上,独一一人负手而立。
此物,是一个襁褓……
……
不过,这些楼宇殿阁,却并非并肩而建,也并非尽是坐北朝南之象,而是环建在一处庞大的平台以外。
“咯咯……”那初生的男婴,环绕着女子的食指,眨动着灵动的双眼,收回一串清脆的笑声……
那襁褓以内所裹之童,恰是日前出世的男婴,也是项南峰的亲孙子。
那左边之人,身着青金战袍、外披黄金战铠,其人白发童颜,白眉如剑、虎目如星,颚下一尺白须如霜如雪,其眉宇攒动间,自显一股不怒自威之感。
在那老妪话语传出之际,场下世人声气一窒,而后在双拳渐握间,齐齐咬牙出声道:“不悲!”
此城,御天城!乃项族族军驻守之地!
项家堡。
项陆的面积非常广袤,其东西最长近两万里,南北最远约四万里,是一处椭圆状的大型浮陆。其上阵势,北高南低、西高东低,大抵呈门路状漫衍,其内形状多样、山脉纵横,各种地貌不一而足。
“尔等可爱?”项南峰的神采一成稳定,只是目中闪动的光芒,却愈发的通俗。
项南峰双手背负的矗立在平台中心,目光深沉的望着南侧的雕像,在心中默念叨:“士死无丧,逝者不奉……幽贼一日不灭,亡魂一日不归……”
那裂洞在呈现后,其庞大的形体俄然一震,其内蓦地射出一道温和的金光。那金光浓烈如水、与裂洞齐粗,在脱出裂洞以后,以没法描述的极速,暴射向下方的中军帐。
与此同时,御天城后,中心军帐内。
这些雕像所刻之人,皆是项族历代的族长,而南侧的那名老者,则是项族的老祖――项云霆。
在那中年将领话语传出之际,那连缀无尽的城墙之上,顿时爆射出无数道粗大的青色光束。
兽群火线,一名身着青金将铠的中年男人,虎目当中狞光一闪,而后脚尖一跺虚无、向着那只领头之兽直冲而去。
那男人身着青金将袍、外披黄金将铠,其人剑眉入鬓、虎目明睛,鼻挺唇正、五官如同刀刻,刚毅之余又暗含一抹开朗。若将其面甲、衣衫外的血污去掉,此人也不失为一名漂亮丁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