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承认白小英说得有理,也不肯去想这类事情段人凤干不干得出来――不能想,不敢想,因为白小英说得真有理,这类事情,段人凤也真干得出来。
她的目光在金玉郎的脸上打了个转儿,随即一笑:“我叫白小英,你是北方人,没传闻过我的名字吧?”
白小英的这些旧闻,都是金玉郎小时听人讲的故事,厥后这白小英结了婚又仳离、仳离了再结婚、结了婚再再仳离等事,固然也一桩桩的全上了报,但对于十多岁的金玉郎来讲,读这类桃色消息还不如看耗子搬场风趣,故而也就不肯存眷。现在他俄然见了活的白小英,很有目睹前人重生之感,乃至于他忍不住赞叹:“你这么年青呀?”
那位老张立即承诺一声,拎着一篮子生果出了去。阔太太抬手理了理满头卷发――不晓得是喷了甚么好香水,一抬手就带出了一股子香风,两道邃密的眉毛下头,两只秋水眼滴溜溜的向着金玉郎一转,她开了口:“看够了没有?”
当时他哭得面前一片迷蒙,对于那位体贴他的女子,他独一的印象就是满头白发,可面前这女子烫着满头乌云似的卷发,哪有半丝白毛?
她不在乎,翻开车门推下了金玉郎,她向着他说了声“古德拜”,然后就封闭车门,带着她的丫头小厮以及老张,对劲洋洋的回家去了。
姐姐让他给气笑了:“我凭甚么费钱给你补票?”
金玉郎听了这话,不辩驳,只是笑。白小英看了他一眼,又道:“别这么甜美蜜的对着我笑了,姑奶奶甚么妖妖怪怪没见过,轮获得你在我跟前装神弄鬼?好啦,这一起我收留你就是。归正我也闲着无聊,路上恰好拿你解个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