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不消,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这篇稿子,真恶心。如果谁在报上这么写我,我必然要吐。”
“接下来,你就等着看戏吧!”
说到这里,他怕金玉郎绝望,以是思考了一下又道:“金先生想要捧谁,最好给我一张照片,我看着照片来写,应当能夸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他搬来破木椅子,在金玉郎的火线坐下了:“金先生,您如何在这个时候来了?是有甚么急事找我吗?”
施新月脸上一红:“我再重写。”
施新月答道:“金先生,你不必拿话来摸索我。总之我这里,你存候心就是。”
曲亦直的字很端方,方刚正正,一看就是从小勤奋练习出来的,每一笔都不逾矩;恰好,施新月在誊写一道上,也是下过幼功,即使不特地的仿照,他那字和曲亦直也有类似之处。照着曲亦直那稿子抄了两页纸,他揣摩出了对方那运笔的力道。然后将督理大人的照片摆到面前,他另铺一张新纸,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
金玉郎拿过了小门徒手里的那一沓稿纸,作势翻看,这时房内响起了曲亦直的呼喊,恰是最后一篇稿子也作完了。小门徒仓猝跑出来取了稿子,出来时,金玉郎将手中的稿纸也还给了他。
施新月自从被段人龙勾引着上山做了匪贼以后,能够说是一天好日子没享用过,在山里活得像野人,负伤下山到了文县以后,又几乎被伤病夺了性命,死里逃生以后分开文县,他的悲惨更进一步,几乎在雪夜当中冻饿而死。
曲亦直受宠若惊:“二爷这是等我呢?顿时,顿时,就差一篇了。”
“我不晓得金先生写这篇稿子,是何企图。不过我不怕,我这条性命,是金先生救返来的,我早已做好筹办,随时可将这条性命还给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