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晨光中,夜福望着这震惊一幕呆愣了好久,终究在想到主子克日来的变态情感后,微微点头笑了出来。
就在阿零走向那灭亡之地伸手去够绳索的一顷刻,昼焰行派出触手一把将她勾了返来,死死压在了身下。
用着如许一张幼小的脸做出那样一副凄苦的神采,违和到极致便是让人生寒的诡异。凄苦的“阿零”冷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不断挑逗着并不存在的长发,一步步,向着身后的大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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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竟已是这般在乎了么?
金眸当中倏然带上一抹冷意,在阿零再一次扬手筹办自残的那一刻,墨色的广袖下一瞬抽起一根黑灰色的触手,狠狠打掉了她手里的石片。
金瞳微敛,咬牙倾身,锋利的指骨鄙人一刻插入心口,缓慢拔出的刹时带出一串鲜红的血珠。那一刻,剜心的痛苦他连眉都没皱一下,倒是在将心头血借着指骨送入那小谨慎脏的一刹,指节微颤,再也没法将指骨等闲拔出来。
那根细弱的大树枝上,这一刻竟然变幻出了一根绳索,这一次,是要归纳吊颈他杀的苦情女。
只是,当她再次坐起家来望上他的眼,返来的还是不是他的阿零。
“…为甚么?为甚么你要分开我…?我有甚么不好的,你为了那种女人要和我分离…?”她一脸哀痛的说道。
只因那一刻,她的瞳孔散了…
靠近了便怕沦陷,冷淡了又怕落空――
隔日凌晨,仓促赶到崖底的夜福找到二人时,小阿零正乖乖蜷在主子怀里,睡得深沉。
亡灵的话音未落,昼焰行已经没了再听她疯语的耐烦。指尖划破凝出一滴魔血甩在娃娃眉间,一瞬便如同抽去了她的灵魂,方才还在奸笑的娃娃神采一滞,面朝下直直倒在了地上。
穿心而过的痛苦刺激得娃娃一阵哭泣,小小的身材无认识地抽搐挣扎。他按紧了她,周身灵力一瞬涌动将两人完整裹了出来。源源不竭的灵力通过相抵的肌肤流遍了阿零的四肢百骸,灌入那小小的金色灵魄,灵魄一瞬收回耀目光芒,动员着那衰弱的心脏微微跳动,一点一点,回到了普通的节拍。
微凉的夜风中,谁的安抚在风中轻散,点点的和顺比轻风还软,如同梦中的轻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