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样?滋味不好受吧?”有人将女法师脸上的污垢抹开,“早说了要离这东西远些,你竟然还一个劲地往前冲。”
红龙和大骑士卡夫骑着的肉恶魔,“霹雷”一声撞在了一起。肉恶魔就像一只水袋一样,爆射开来。它体内的玄色半流质液体,仿佛泥浆似地澎湃而出。紧跟在后的卡瑟琳和魔王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卷进泥浆海潮里去了。
“这就结束了?”女法师说。
红色肝火大半个身躯躺倒在地,歪着脑袋;大骑士卡夫拄着大剑,半跪在地上;傀儡军团在魔王和女法师的链甲离身后,就不见了踪迹;游吟墨客迪席则慢吞吞地从背面走上前去。
“应当是吧。”魔王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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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如此。”女法师点点头说。
“快！”魔王拉了拉望着红龙的卡瑟琳,“台词,台词！”
“哦,我敬爱的女弟子,先把你那身臭烘烘的链甲脱掉吧。”魔王也不等卡瑟琳承诺,就脱手从她的膝盖处将那副链甲向上掀去,“对于粪虫我可有的是经历,哈哈。”
但是红龙颤抖着从地上直起了身躯,它大声吟唱:“至上的龙神,崇高的永久,您的子民在呼喊,您的子民在祷告。我愿燃烧我的灵魂,净化这片恶土;我愿沸腾我的血液,洗涤这里的灰尘;我愿以我的长眠,调换永久的纯洁。燃烧吧,龙魂――！”红龙满身的鳞片四下抖落,鲜血如泉水般从它的身材里喷涌出来。
大骑士卡夫骑着他的肉恶魔终究登上了山顶。肉恶魔在炙热的环境里显得极不适应,它不断地爬动着,收回颤抖,仿佛想缩回到地下去。但是大骑士明显没有为他的坐骑考虑,他跺着脚催促肉恶魔冲上前去。
卡瑟琳展开眼,瞧见魔王陛下干清干净地站在本身的面前。“你如何会没有事?”女法师不解地问道。
在那火光中,就听游吟墨客悠长地感慨:“笨拙与傲慢同在,纤细与高傲共存,战神的光荣长留人间。光辉只能顷刻,浮名难守永久,屠龙的诗篇即将埋没,夕照还将升起,你我得空再顾,哎！落日无穷好,只是近傍晚。”
“爬虫！放弃你那好笑的动机吧。我,刚托斯的卡夫,风语者的庇护人,承诺他的安然。在你面前的,是横扫大陆的圣战团,贝尔西的王者之剑。它的锋芒盖过阿尔塞山上的万年寒冰,它的锋利斩得断天国门上的黑云铁锁,它的巴望恰是一头红龙燃烧的血。”大骑士举剑高呼,“无谓的懦夫们,刺出你们的利剑,揭示你们的勇气,战神与我们同在,杀――！”
“战神与我们同在。杀――！”女法师赶紧瞧了眼脚本,和魔王陛下一起大喊。
从大骑士的头盔里传出一阵沉闷的笑声,卡夫抖擞余力加快了几分步子。
“无聊的剧目。”卡瑟琳评价道,“他们退场了,那我们现在够如何办?”
“爬虫！你的翅膀已经折断,你的双眼已经戳瞎,你的满身流血不止,你的火焰已不敷用来作饭,你的利爪拍不死一只蚂蚁。无敌的圣战团嘲笑你的脆弱,刚托斯的卡夫要斩下你的头颅,用你的鲜血祭奠死去的兵士。记着我的名字吧,这是三百年来,第一个屠龙的懦夫。我会用你的鳞片制成一件铠甲,为我的光荣留下永久的注脚。”大骑士显得很吃力地站起家,拖着大剑向红龙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