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出口,徐佳倒是感遭到身后有人靠近,接着她的话语说道:“既然是梦,那么,吕某本日就还你一个梦。”
二人一见仍旧,只感觉有着无尽的话语要向对方倾诉,不知不觉,已是天亮,拜别之时,吕流熙留下一语“既你思故里之荷,那我就便许下一事,三今后,这涟水之上,就是你所说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初初相见,是在水月坊之上,一曲“高山流水”,一只荷叶舞,徐佳俘获了吕流熙的心,在“高山流水”中,他听到了知音难求之意,在那荷叶飘舞之间,他看到了徐佳眼里的苦楚。那一夜,他包下了水月坊,只为不肯别人见到她的舞姿,不让别人轻渎她的娇容。
幼年多金,风骚俶傥,吕流熙这般的男人本是人间女子抱负的情郎,其人又是饱读诗书,博闻强记,辞吐之间让人如浴东风,加上近年萍踪踏遍大江南北,见地不凡,毫无大族后辈的轻浮无礼,徐佳只是初月朔见便是心动不已,只是她混迹尘凡多年,见多了负心薄幸的男人,故而守身如玉,就是赶上了心动之人,也不肯等闲透露苦衷。
“雯柔,你如何行事是你本身才气够决定的,但不管如何,姑姑都但愿你不要让本身悔怨,莫要和姑姑一样,到了暮年,再来思念当年的那景和那人。”水月坊的坊主,是一名四十年纪的妇女,盛饰艳抹之下倒是有着和徐佳不一样的风韵。
“昔日在这烟雨江南,司马相如以一曲凤求凰博得美人卓文君芳心,本日吕某一样弹奏的是凤求凰,却唯有这寥寂箫声相伴。”那一双眸子眨动了一下,再次呈现,眼中,少了多少等候,多了几分凄楚。
夜深,微凉,一缕琴音在姑苏城里响起,久久回荡,未曾散去。
常日里,她更是发觉,画舫中为她筹办的衣物和饭食,都有着故里的影子,如此的景象保持了三月。
到了第三日,吕流熙仍然不见踪迹,徐佳的心中也有了一丝失落。次日,徐佳早早的走出了房门,昨夜繁星闪动,本日说不定能够看到日出之景。
“人之一世,又能有多少执念,多少痴情,流熙不过六合间一浮尘,仿若那云,聚散无常,终有一天会随风而去,蜜斯爱荷,我便取了太湖之荷,人生活着,不求繁华繁华,不求立名立万,但求心安,本日完成了对蜜斯的信誉,吕某心中方才稍安。”
“这一首曲子,叫做《桃夭》。”徐佳放下了手里的玉箫,登上了吕流熙的小舟,来到他的身前。
没有说话,徐佳低头不语,好久以后,渐渐的走向了房门,走到门口,回过甚来,轻声说道:“雯柔乃是无根之萍,哪敢得公子如此厚爱,公子还是请回吧。”
徐佳沉默不语,她晓得,坊主恰是年青之时流落江南,以后留在了姑苏,孤负了一名墨客的一片情意常常只要在夜深人静之时,她才气够听到坊主那如有若无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明日,就是第三个月了,看着河上的荷花,她沉入了思路当中。
每日入夜,更是会有琴声传到水月坊之上,她细心留意之下,竟都是嘉兴处所的小曲,只是弹奏的非常生涩,明显是初学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