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神采窜改。“这不像是一场刺杀,倒像是一出苦情戏。”
“哪来的那么多的刺客,丹岫吓你的。”
老方丈躬身道:“阿弥陀佛,娘娘尽可放心安息。一会老衲会派弟子前来护院,毫不让娘娘有任何闪失。”而后挥了挥手,让他的门徒把地上的人抬走。
硬拳打在棉花上,夜天真是有气又不敢撒。统统的证据都齐备,统统的线索都已经找到,可就是想不明白最关头的一点,而这一点,就是串连起全部案件的攸关点,他揣摩了好久也揣摩不出来。这个答案,只要墨玉晓得,恰好她又不说。
赵丹岫走到想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俄然贼心一起,大声吼道:“刺客来了。”这一声吼,不但吓醒了想容,也把墨玉吓了一跳。
墨玉落拓地喝下杯中的茶水,淡淡地说:“你到底想说甚么?”
墨玉回过神来,道:“没甚么,我只是在想,我比来获咎谁了,老想着要我的命。”
“放心吧,气死的人倒是有,就是周瑜。急死的人我没听过,也没见过。哎,你甚么时候下山啊?”
墨玉不解,“去潞州?做甚么?”
渐渐咽下口中的茶水,不晓得为甚么,只是一杯白开水,和在嘴里竟有苦涩的味道。墨玉垂下视线,淡淡道:“不晓得。何况你如何就鉴定,他们要杀的人是我?或许是误打误撞罢了。”
夜天停动手中的行动,沉声道:“我得赶去潞州。”
“赵蜜斯今后可不要在吓我了,我胆儿小。”
想容猛地站起来,环顾四周,不断地叫:“刺客在哪,刺客在哪,娘娘呢?”
“娘娘,产生甚么事了?”想容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以此同时,院外也纷繁涌进人来,“娘娘,你没事吧!”“姐姐,出甚么事了?”
司空均担忧道:“可有受伤?”
赵丹岫毕竟是女孩,看到这一幕不太好。想容嘟囔地问道:“为甚么?”
“好。”
“姐姐,你是不是获咎了甚么人了?”
墨玉摆摆手,道:“不消这么费事的......”
茶杯在他手里转来转去,感喟道:“一会就得走了,要赶在天亮之前到山下。”
夜天悠哉地翘起二郎腿,笑道:“你想晓得答案?那我们来做个买卖呗!”
马公公照做,从上到下地搜了一遍,连鞋子也脱了,除了一个用过的小竹筒以外,甚么也没有。墨玉指了指他的衣服,道:“把他的衣服脱了。”
“那天早晨,刺客固然对皇上刀刀致命,但是关头是在最后那一箭上,那一箭才是要性命的关头。我细心回想过,那一箭的位置,恰好是皇上的心脏位置,你挡的时候,身材成心的偏了一点,不然的话,那一箭,足以让你当场毙命。”
夜天冲到黑衣人面前,伸手直接拧断了他的手臂,“咔”地一声,一只手臂已经脱臼。黑衣人行动敏捷,要开领口,吞下了藏在领口里的毒药,不一会,便口吐白沫,双眼瞪直而亡。
墨玉神采一变,这刀型印记是刺上去的,可让她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印记,她曾经在德妃娘娘的颈后看到过。那夜德妃娘娘跳凤舞九天,穿的舞衣低而局促,手臂挥动的时候就暴露了颈后跟,以及颈后的刀型印记。
打斗的两人已经从廊下达到雨中,夜天一记狠掌,把黑衣人打倒在地。黑衣人目睹情势不好,当即取出怀里的小竹筒,拉开竹筒的一头。墨玉一见,惊叫道:“别让他发信号。”但是为时已晚,一串浓浓的白烟已经冲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