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天皱了皱眉,却没有活力,只道:“北渊,来日方长,你不要意气用事。修炼一途,如何能够没有师父在旁帮衬和指导?”
听到风云天的声音,风北渊瞳孔收缩,豁然昂首,身子也自床榻上强撑了起来。
“师父!”
心念电转,再开口,风北渊嚎啕大哭,扑进风云天的度量中,做崩溃的模样,大哭道:“师叔,师父被戴着面具的好人杀死了,我必然要为师父报仇!”
风云天的眼中闪过不屑的嗤笑,嘴上倒是慈爱的安抚与报歉,感喟道:“都是师叔不好,师叔来迟了。不过,师叔必然找出那天杀的凶手,与你一道为师弟报仇!”
空旷的小屋当中,顷刻只剩下风北渊一小我。
风云天似对两人之间的风起云涌半点不知,只对孟湖持续叮咛道:“再过十几日便是八荒派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湖儿你且带着北渊去插手,多加照看,不要叫北渊被人欺负了。”
被称作“湖儿”的青年,是风云天的门徒,孟湖。
风北渊死死盯着风云天那张带着体贴与顾恤的脸,风云天觉得本身这个师侄睡魔障了,见状,神采更显垂怜,一手背在身后,感喟一声,一手慈爱地抚摩风北渊的额头,眼中闪过伤痛。
风北渊一双眼睛血丝满布,仇恨满眼,悔恨得将近滴出血来,盯着风云天那张伪善的脸不放。
风北渊倒是咬着嘴唇,堕泪到:“北渊只要师父一人,此生不会再认其别人做师父。师叔不收我为徒是对的,至于别人,更不该做我师父。”
一声惊叫,风北渊自连连恶梦当中醒来。
风北渊毫不思疑,如果他将诘责的话说出来,下一秒,那枚小小的尖刺便会结束了他的性命。
风云天道:“我知你很难过,师弟的死,我也接管不了。我亦知,比起让我脱手,你更想亲身报仇。但为今之计,是你将身材养好,他日修炼有成,方能报仇。”
风云天刚如许想,便听死死抓着他衣服埋头不起的风北渊,凄凄怨怨说了一句,道:“师叔,你与我师父是师兄弟,缘何不救他?”
在孟湖看来,风北渊这叫不识汲引。
风云天一走,孟湖懒得再装,冷哼一声,便也分开了。
孟湖见状,心中对这俄然冒出来的小崽子更悔恨了几分。
风云天对劲点头,又对风北渊道:“你是我师弟的门徒,我不好收你为徒,不过在这八荒派当中另有很多人值得做你师父,你便在收徒大典上好生看看,看上了哪个长辈,便与我说,师叔会尽尽力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