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方以哲懒洋洋的靠在居中的大椅上,而帝依依如雕像般坐在一边。
战事已经停歇,只是在偶尔间,会传来刺耳的惨号声。
“总社,那你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呢?”陈言有些胡涂了。
“不是这话。”方以哲道:“做人呢,总归是要讲些端方的,总坛曾经接连汲引过我,说到底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也不能做得太绝。”
“等钱长老和孙长老练了,让他们滚归去吧。”方以哲道:“想捡便宜,门都没有啊他们频频刁难我,我不与他们计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想把手伸到我的碗里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帝女人,你觉得呢?”
那几小我修行者一愣,但甚么都没说,当即弯下腰,解开铁链和铁镯,随后悄悄退了出去。
迸射出的鲜血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凝成无数血珠,悬浮在半空中。
门外的人敲了十几次,仿佛是感受有些奇特,直接推开了房门,帝依依冷冷的向房门瞥了一眼,她晓得,来人必定是陈言,除了陈言以外,绝没有其别人敢在方以哲没有答应的环境下私行走出去。
那披头披发的人抬开端,瞥了方以哲一眼,他的模样狼狈到了顶点,双眼都高高肿起,几近张不开了,鼻子显得软塌塌的,还残留着血液,仿佛蒙受太重击,伸开的嘴中已不剩几颗牙齿了。
“这……恐怕有些不好吧?”陈言喃喃的回道。
“放心,他能打败周步义,必定是踏破了存亡玄关。”方以哲淡淡说道:“你觉得人界对他另有多大的吸引力么?更何况,我信赖他是不会和我计算的。”
“你啊……”方以哲叹道:“你晓得你最大的福分是甚么吗?是你熟谙了苏唐”
“总社,是你请钱长老和孙长老过来助拳的吧?”陈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解缆的时候,我们还没到云霄阁呢,如何是来捡便宜?”
方以哲在享用着胜利的余韵,帝依依却在忍耐着煎熬,方以哲所展露的统统,都让她非常仇恨,包含时而发作的暴戾,包含回荡着四周的腥气,她看得出来,方以哲固然老是故作热忱,但骨子里已深寒如冰
他的呼吸很短促,但解开了锁灵镯,灵脉规复运转,他的气味当即变得稳定了,下一刻,他俄然如厉鬼般的叫声,身形蓦地扑去,直扑向方以哲,激烈的灵力颠簸也随之在房间中猖獗震惊着,几扇窗户同时被震得粉碎。
“老兄,再给你一次机遇。”方以哲缓缓说道:“那东西到底在甚么处所。”
“我晋升为大祖的时候,成了黄金飞鹿社的社首,等我晋升为大尊,又来到凤凰山,成了第七总社的总社首。”方以哲的神采充满了纠结之色:“这些都没甚么,但是,我晋升为圣境,总坛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我已勘破大圣境,总坛仍然保持沉默,你说说,他们是不是做得过分度了?”
“你说说,他们都是一群甚么人?”方以哲暴露喜色:“我说要开打云霄阁,他们说我疯了,等我打下了云霄阁,他们又要来捡便宜当我方以哲好欺负么?”
接着,那披头披发的人收回凄厉的嚎叫声,身形蓦地扑倒在地。
“我正要禀报呢。”陈言道:“钱长老和孙长老显得非常欢畅,一口便应允了,这个时候,他们应当在路上了吧
“恶心”帝依依冷冷的说道:“如果你决计想激愤钱长老和孙长老,以找个来由进逼总坛,直说就是,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更何况,第七总社的修行者都已成了你的喽啰,被你看得风雨不透,总坛又何曾晓得你已晋升为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