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本直做贼心虚,听了此话倒是吓了一跳,从速开口道:“大人,为何问鄙人此事?鄙人又不是建奴,那里晓得他们会索要多少?”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不倚重部下两位谋士了。
闻听梁稷此言,程本直心中大喜。实在程本直的心机一开端就不是以银换地,而是以粮买安然。只是倘若本身直接提出以粮食来调换锦州的安然,既怕引发袁崇焕的思疑不说,也怕留下了证据,将来对景儿的时候就是本身的罪名。
袁崇焕闻言以后,便开口道:“现在天下皆饥,我们本年固然从朝廷要来了一百万石粮食,也就仅够辽东军民之用罢了。那里有多余的粮草却与建奴媾和?”
梁稷固然也脚踏两只船,却不管脚下哪一只,东江也好,辽东也好,都是大明的臣子,内心也另有几分忠贞之意。闻言之下不由得大惊,这是要饿死辽东统统百姓的节拍么?从速开口道:“大人,此事千万不成。大人乃蓟辽督师,上马管军,上马管民,辽东军民大事全在大人手里。朝廷给大人粮食之意,不但是给辽东雄师之用,也是用来施助辽东百姓。岂可只算辽东十万朝廷雄师?以辽东百万人丁计,即便这百万石粮食全用在辽东尚且不敷,又那里有粮食来给建奴?”
现在有了梁稷这话的提示,程本直心中大喜,袁督师再笨也该遐想到此事。
公然,袁崇焕想了想,便自言自语的开口道:“如果以银买安然不可,以粮买安然又如何?”
程本直这才放下心来,内心算了算,建奴固然本年丢了辽南,丧失了很多人丁,再加上大量的汉人百姓往东江流亡,现在总人丁剩下六十万出头。如许算下来,只怕建奴会开口索要六十万石摆布。
袁崇焕深思了半晌,终究开口道:“程先生此计可行。只是夺百姓之口粮资敌,这罪名实在太大。倘若此事被人上告到京师,到时候只怕捂不住盖子。此事,程先生可有他策?”
程本直却接口道:“如此,即便不能保辽东一世安然,也能保一时安然。”
程本直闻言以后,便开口辩驳道:“梁先生此言差矣!朝廷雄师为国着力,受朝廷扶养天然天经地义。辽地百姓又于朝廷何益?大人又何必承担百姓粮草?再说了,到了来岁四蒲月,便有各种野菜能够充饥。戋戋四五个月罢了,亲戚之间相互布施一下也就畴昔了。”
程本直自从上了建奴的贼船,便无一不为建奴筹算,既然建奴缺粮,那就得想体例帮建奴弄到粮食,好让其度过难关。方才便找借口反对了祖大寿聚兵戍守的建议,现在见到袁崇焕已经摆荡了起来,便从速再加一把劲,开口道:“大人,现在建奴同东江联手,权势远远超越了辽东。战则难全,和则易安。和乃上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