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稷这才发明本身又讲错了,岂能用其他五国来比大人?
梁稷固然也脚踏两只船,却不管脚下哪一只,东江也好,辽东也好,都是大明的臣子,内心也另有几分忠贞之意。闻言之下不由得大惊,这是要饿死辽东统统百姓的节拍么?从速开口道:“大人,此事千万不成。大人乃蓟辽督师,上马管军,上马管民,辽东军民大事全在大人手里。朝廷给大人粮食之意,不但是给辽东雄师之用,也是用来施助辽东百姓。岂可只算辽东十万朝廷雄师?以辽东百万人丁计,即便这百万石粮食全用在辽东尚且不敷,又那里有粮食来给建奴?”
梁稷此时的确是敢怒不敢言。心中满腔肝火,却没体例说出来,只得开口道:“大人,倘若二三十万石便能满足建奴的胃口,倒是不失为权宜之策。”
袁崇焕便看了过来,开口道:“程先生有何奇策?”
不过这类事情要渐渐来,只要辽东给了一次,就不怕他不肯给第二次。因而程本直便开口忽悠袁崇焕道:“现在建奴精锐十万,如果要保持战力,每人每天需粮二升,如许算下来,只怕要三十万石。故此,鄙人估计建奴会开口索要三十万石摆布。不过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有个二十万石,应当也充足打发建奴了。”
袁崇焕深思了半晌,终究开口道:“程先生此计可行。只是夺百姓之口粮资敌,这罪名实在太大。倘若此事被人上告到京师,到时候只怕捂不住盖子。此事,程先生可有他策?”
袁崇焕听了此话,这才放下心来。本身本来就藏了二十万石筹算出售投机,事到现在,大不了舍财保命。先让贩子、地主乐捐,不敷的部分,再从则会二十万石内里补足好了。
程本直做贼心虚,听了此话倒是吓了一跳,从速开口道:“大人,为何问鄙人此事?鄙人又不是建奴,那里晓得他们会索要多少?”
事情难度太大,梁稷抱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体例。
程本直自从上了建奴的贼船,便无一不为建奴筹算,既然建奴缺粮,那就得想体例帮建奴弄到粮食,好让其度过难关。方才便找借口反对了祖大寿聚兵戍守的建议,现在见到袁崇焕已经摆荡了起来,便从速再加一把劲,开口道:“大人,现在建奴同东江联手,权势远远超越了辽东。战则难全,和则易安。和乃上策啊!”
袁崇焕闻言以后,便开口道:“现在天下皆饥,我们本年固然从朝廷要来了一百万石粮食,也就仅够辽东军民之用罢了。那里有多余的粮草却与建奴媾和?”
袁崇焕想了想,开口道:“的确有这么回事。程先生的意义是现在就赎买?此计不可。到了现在也不瞒二位先生,本督这么多年苦心运营下来,手头才积累了二百万两出头一点。倘若把这二百万两交了出去,本督来辽东这十来年岂不是白干了?此事不当。”
现在有了梁稷这话的提示,程本直心中大喜,袁督师再笨也该遐想到此事。
听到程本直这无耻的解释,梁稷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破口痛骂道:“胡说八道!”转头又对着袁崇焕开口道:“大人,此事千万不成啊!大人饱读诗书,当知故宋苏洵之《六国论》,六国幻灭,非兵倒霉,战不善,弊在贿秦。本日我们以粮贿敌,同五国以地贿秦,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