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也不客气,袖子一挽,提起烈火油,往地上倒掉一半,空出半个桶来。 然后提起别的一桶生橡胶,倒了半桶在烈火油内里。在地上随便找了根棒子,死命的搅和了起来。搅和一会儿,看看,再插手硝石,再搅和一会儿,插手磷粉。
王启年懒得理他,“盗窟”两个字必定解释不清啊!便说道:“且容鄙人卖个关子,倒时自知”,想了想又问道:“岛上可有烈火油,这盗窟燃烧弹,尚需求烈火油数斤。”
王启年吓了一跳,翻身把青玉抱在怀里。还好青玉没甚么毁伤,只是神采红红的,也不晓得是被热浪烤的还是害臊的。远处的毛文龙看到这个场景,也仓猝回身跑了返来。看到二人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王启年在一旁补刀:“到时候报捷书上,大帅可得把首功让给袁督师!钉死袁督师和我们同谋阴建奴的事情!”
上文说到,王启年自吹,鄙品德物第一,策画第二,泡妞第三。毛文龙内心较着不信,本镇承认你策画短长,格物这个东西和中医一样,都靠经历堆集,必定是越老越短长,你如果七老八十的老头,说不定本镇还信赖一点,毛头小伙子,就算你打娘胎开端就格物,又能格几年呢。当然这心机不会说出口,却不说话。
毛文龙拉了拉书房内里的铃铛,门外闪出去两个侍卫,毛文龙叮咛他们照办了!
毛文龙兵戈打多了,对伤害有天然的直觉,何况老早就见地过烈火油的短长,王启年刚回身,这货就已经跑了三米多远了。
世人找了一块僻静的处所。阿谁去取东西的哥们,天然有人去带他过来。一炷香的工夫,侍卫两手各提着一个木桶,一桶生橡胶、一桶烈火油。背上背着大包小包的质料,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毛文龙这才明白过来, 王启年接着说道:“大帅于冰面设防,埋设火药的时候,能够埋三行,最外一行,埋入塞满泥土的竹竿,间或几根塞满火药的竹竿。这一行要浅埋。相隔十数丈,埋第二行,却满是塞满火药的竹竿,这一行,要深埋。再于岸边立寨,将此物埋于寨内冰雪之下,也要深埋。”
王启年答复道:“此物水浇不灭,土盖不熄,天然在冰面下也能够燃烧。火药能炸裂冰面,此物却能烧裂冰面,可贵的是此物色彩乳白,埋入冰下,底子看不出来。是以能够在火药以外,再设一道防地”。
王启年转头对毛文龙说道:“大帅请看,此火与普通火分歧,水淹不灭,土盖不熄。并且加了磷粉后,不管人畜,只要沾上第一点,除非把那肉割掉,不然非得烧死不成。”
王启年接口道:“大帅贤明,建奴踏入圈套后,大队马队开端冲锋,我们派死士扑灭第二行的火药,炸开冰面,断了他们后续的援兵,全歼掉前锋的马队。建奴倘若就此退兵天然是最好。如果建奴挑选对峙,绝对想不到我们另有第三道圈套。即便想到,也只会细细的搜索冰面下是否有竹竿,不会猜想到我们寨内也设了埋伏。恰好来阴他们第三回。并且此物能燃烧好久,这个时候充足我们剿除建奴冲过来的前锋。持续两次大败,建奴士气必定降到谷底,不退兵也不可了。”
毛文龙哈哈大笑,接着说道:“倘若袁督师私通建奴,事前将竹竿塞火药炸冰的战略泄漏与建奴。则建奴吃此大亏,必然觉得袁督师和我们联手使诈,只奉告了他们一部分真相,坦白了最凶险的杀招。转而迁怒到袁督师头上去。到时候,就有乐子可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