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看了看这竖起的手指,心中天然明白对方的算盘,便摸索着开口问道:“十两?”
按理来讲,王启年他们此次押运建奴人头前来京师,倘若重视成果,想要功绩,便得去武选司,毕竟他们说了才算,不过那花消就得大了去了。东江哪年不得砍下千八百的建奴人头,底子不在乎这点功绩。此次只想带着建奴人头在京师转一圈,给东江赚点名声,顺带着能轰动崇祯天子,起码让他晓得东江还在抗敌。至于功绩不功绩的,到是其次,以是二人才挑选前来职方司。
王启年开口道:“大人肯定只需一百两,不需求别的办理了么?”
约莫过了一盏茶工夫,门帘哗啦一响,大金牙翻开帘子走了出去。茶棚内闭目养神的数人,同时展开了眼睛,盯向了大金牙。
王启年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内心晓得,朝廷这兵部都快变成茶馆了,内里的官员都快便成掌柜的了,哪有把买卖往外推的事理。你再装,你再装,我看你装到甚么时候。 你如果能装到底,老子便算服了你,宁肯多掏银子去武选司了。
双手递上预先筹办好的相干文书,王启年便开口道:“鄙人受东江毛总兵所托,押运这半年来斩获的建奴人头前来京师。一为表功,二为洗清谎言。还望周大人行个便利,可否和有关部分知会一声,端方略微变动一下,答应东江士卒押运建奴头颅绕城一周示众。一来,替朝廷奋发民气。二来倘若皇上耳闻此事,不但对东江毛总兵有好处,对贵部也有好处。”
大金牙拉着二人嘀嘀咕咕的一阵后,便把二人交给了门子。本身又返身归去兜揽买卖,为每月五百两的目标持续斗争。
王启年心下大笑,公然是钝刀割肉之计。
买卖不成仁义在,固然第二单买卖没做成,念着第一单买卖的情面,周梦尹还是痛快的提笔窜改了便条。
车驾司,专管天下驿传事件以及军中战马等,相称于后代的邮政总局,标准的冷衙门。
大金牙却没理睬世人,直接走到王启年跟前,开口道:“午膳已过,大人们连续回衙了。你们二人跟着我来。”
兵部四司内里,最悲催的便是职方司了。名义上职方司卖力武将的功绩考核等等,按理来讲,也算掌管了武将的升迁之途,应当油水大大的。可惜背后还站着个武选司。不管你职方司的考核成果如何,我武选司开口说不算,便是不算。二者干系就像法度开辟员和策划。职方司辛辛苦苦写了几十万行代码,武选司一句不消,职方司就只能傻眼。更悲催的是,你不写还不可。
门子掂了掂手中的碎银,本来嫌少筹算再刁难下的。听到对方说求见职方司郎中,便硬生生的收回了口,叮咛二人等着,然后此中一人便回身出来通报了。
周梦尹这下精力又来了,开口忽悠道:“眼下我们第一档子事已经结束,再来谈第二档子事情。倘若王先生想让贵部职员押送建奴头颅绕城一周示众,这事倒也好办。只需求再交一百两便可。”
门子却不客气的很,傲着头,撇着眼看着王启年,开口道:“那里来的?想求见哪位大人?”
公然,看到王启年没有像别的人一样放低身材来讨情,周梦尹便不再拿捏,主动把架子放了下来,开口说道:“不过本官也晓得,这东江镇都是忠贞之士,想来也不会造反。人数又未几,进一回京师也算不得甚么,本官便做主违例一回。只是这职方司却不是本官一小我说了算,多少得高低办理,塞了世人的辩才行。至于想押运建奴头颅绕城示众,此过前面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