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温体仁倒是靠标榜本身为孤臣而上位的,本年六月,群臣朝议推举大臣入阁,本来没有周廷儒、温体仁的份。这货想了一个暴虐的战略,谗谄弹劾入阁的候选人之一钱谦益。当时满朝的大臣都支撑钱谦益,指责温体仁。这货深知天子悔恨党争,便栽赃世人结党,标榜本身是孤臣。公然,被党争弄怕了崇祯天子入彀,把群臣推举的候选人全数免除。特旨汲引了周廷儒、温体仁入阁。
崇祯天子听后哈哈大笑,开口道:“朕信赖一句话,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以是朕最赏识的便是锐气之臣。凡是年青有锐气,又有才调的,朕不吝重用。其次便是孤直之臣。朝中诸臣,大家都只会结党营私。唯有周先生、温先生、袁爱卿才是朕能够依托的股肱之臣。”
崇祯天子开口道:“治本不如治本,周先生此言大善,只是周先生有何治本之策?”
袁崇焕弹劾毛文龙自主之事,实在是太太严峻,倘若毛文龙真的自主,辽东情势只怕立马就要翻转。为此,崇祯天子一夜都没睡好,草草的歇息了两个时候,第二天一大早便早早的起来了。趁着早朝前的空地,号令内宦把周廷儒、温体仁召进了西暖阁,筹算预先筹议此事,定下基调,省的朝议的时候吵吵半天也决定不下来。
周廷儒此时还不晓得成基命已经请辞,一听此言,内心大喜,等候已久的机遇来了。皇上对成基命的不满已经到了顶点,只需求再加一把劲,加深皇上的成见,首辅之位便是本身的了。想了想,便开口道:“回禀皇上,成先生既然对峙此定见,必定有他的事理。眼下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倘若内阁复兴党争,只会空耗国度气力。成先生身为首辅,臣等不敢与之相争,只能附议。”
崇祯开口道:“处所官员前次尚且弹劾袁崇焕私卖粮草,此次弹劾毛文龙之事,天然不成能事前同袁崇焕通气,更不成能是袁崇焕教唆。现在二者都一起弹劾毛文龙通敌,空穴来风一定无因,这毛文龙通敌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可惜成先生却一向以辽东、东江反面,有过相互攻讦的前例为借口,不信赖处所官与袁爱卿所奏之事,只是对峙派人前去东江调查清楚再议。眼下辽东局势危如累卵,成先生却仍然在老调重弹,慎重、慎重。再慎重下去,只怕辽东都丢了。大明二百余年,朕就要成为第一个丧土辱国的天子了。”
崇祯天子一听到“党争”二字,内心的气又被勾起来了。自从万历末年党争开端后,到天启年间达到岑岭。先是浙党、楚党、东林党一场混战,接着浙党、楚党得胜,纷繁转投阉党,然后阉党又把东林党踩在脚下。这五十年党争,大大的耗损了明朝的元气,崇祯天子深知党争之害,看来赶走成基命是对的。
崇祯天子看到成基命主动请辞,心头的气也消弭了一点。又看到成基命都要滚蛋了,还在一再的要求本身要慎重。身为首辅,临走之前的话语,多少也会有点分量。已颠末端气头的崇祯天子终究能听进一点奉劝了,想了想后,便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朕自有主张,明日商讨后再做决计。”
实在这货的做法和成基命的体例没差多少。不过一样的做法,换成成基命那种软趴趴的表述,崇祯天子底子听不出来。换成了周廷儒这类激进狠辣的表述,崇祯反而能听出来了。点了点头,说道:“周先生言之有理。唯有行此釜底抽薪之计,方能免了后患。本日上朝之时,周先生便可上奏此事,定下前去东江的文官及盐吏,不日解缆。此时一日不处理,朕一日不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