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县拉着王启年的手说道:“李伯言一贯谨慎,此事等闲不对人言。贤弟即知其事,必和李伯言为刎颈之交。愚兄与李伯言系出同门,当初乡试同出于李大人门下,相互以兄弟相称。如此说来,都是本身人,你我之间,自当也以兄弟相称。前面倒是简慢了,贤弟幸勿见怪!”
王启年嗤的一笑,答复道:“周兄何必多虑,乙丑科一甲二甲对劲者,倘有阿附阉党之辈,早已或斩之,或迁之,或去之。未阿附阉党者,
周知县大惊,起家见礼道:“多谢贤弟代为策划,只是此事知之者甚少,或有疑者,何如?”
周知县点了点头,说道:“些许小事,举手之劳罢了,王孝廉客气了!” 也不回绝,抬手把路引拿给了王启年。王启年伸谢后接过路引,回了原座。
“昔汉高祖帝业未成而先封诸侯,张良借箸为之筹,阻之,终有西汉三百年天下。某虽不肖,亦愿效古贤,借箸为君数之。”说完拿过了一把筷子,对着周知县说道:“大明律官员三年一考,周兄来此地已满三年,此其一也!”说完,放下一根筷子。然后接着说道:“周兄上任三年,本地大治,官方夜不闭户,道不拾遗,虽乞丐亦得温饱。此事鄙人可证之,此其二也。”说着又放下一根筷子,持续说道:“今圣上抖擞,剿灭阉党,朝中魏党大员,尽皆离职,空缺无数。此其三也。”又放下一根筷子。接着说道:“周兄屈居三榜,实乃阉党所嫉,实非才力不及,此其四也!” 又放下一根筷子,持续说道:“圣上甚恶魏逆,倘若周兄上书圣阙,揭穿魏逆,使其扰乱国度伦才大典之举,曝于天下,必为圣上所喜,此其五也!”“周兄书已既上,众臣自知周兄风骨,此中必有喜者,此其六也!”话说完,手头的筷子也刚好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