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本直便开口道:“大人可知,这毛文龙出身钱塘大族,其族人却甚是繁多。自从毛文龙开镇东江后,毛氏家属中青壮纷繁来投。也是老天有眼,建奴大将阿敏突袭朝鲜,斩杀了毛文龙家属二百多青壮,连毛文龙的小妾,也死在了乱军当中。现在钱塘之地,毛氏家属却还剩下很多老弱妇孺,此中也有毛文龙独一的儿子毛承斗。倘若大人上书朝廷,抓捕毛承斗,羁押毛氏族人,倘若毛文龙敢出兵攻打锦州,则举族尽诛。如此一来,毛文龙必定不敢轻动。”
要想逼反毛文龙,这就要用得上第二步了。因而程本直假装想了想,然后对着袁崇焕开口道:“大人勿忧!鄙人已经有一计在此,倘若大人照此实施,想必毛文龙必定不敢出兵。”
中间的程本直接口道:“督师勿忧!毛文龙跳梁小丑,竟敢勾搭建奴对抗朝廷,一旦天威奋作,东江立成粉齑矣!”
说完后对着程本直开口道:“恨未能早听先生之言,上任之初就赴其地,斩其头,收其军!乃至有本日之祸,悔之何及!”
袁崇焕想了想,开口道:“这些事情固然乃程先生亲眼所见,可惜却没有实据,没法上奏朝廷。方才程先生说到有建奴回书在手?”
梁稷却在一边不吭声,内心却说道:“你们这么瞎搞,毛文龙不反也得被你们逼反了。”
中间程本直、梁稷、徐敷却深知袁崇焕的秘闻,内心不由得不平气。现在混宦海端赖演技,袁督师演技这么好,怪不得人家是督师,本身是幕僚和亲卫。嗯,这一点得好好学学。
袁崇焕拉住二人的手,开口道:“现在乃危急存亡之际,还请二位先生与某联手,共渡时艰!”
演出既然已经完成,袁督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坐回了椅子,对着程本直开口道:“程先生还请持续。”
说完以后,又对着程本直开口道:“程先生此番功绩大矣。倘若不是程先生捐躯虎穴,密查回如此谍报,大明高低都还被毛文龙蒙在鼓里。到时候建奴东江同时发难,一取山海关,一攻山东。朝廷必定措手不及,说不得就让这贼子得了手。程先生此功,说是存亡续绝之功亦不为过,本督当亲身上表为程先生请功。”
袁崇焕听的连连点头,对着程本直开口道:“程先生公然好算计!”
比及袁督师演出结束,梁稷、程本直双双走了畴昔,把袁崇焕扶了起来。
只是现在的景象,梁稷又不能开口反对。本身的东主一门心机的胡想着东江会来毒害辽东,身为袁崇焕的幕僚,如何能戳穿东主的这类胡想?现在之计,只能闭上嘴巴,竖起耳朵,把这边的景象悄悄记下来,写信送去东江和京师,让他们早作筹办。
看着两个受毒害狂在本身吓本身,梁稷却无话可说,别人不晓得,他是最清楚的。毛文龙固然桀骜不驯,不过却绝对不会同建奴勾搭,想当初毛文龙家属中就有两百多人死在建奴手中,如许的血海深仇,如何能够化解?要晓得毛文龙是武人,不是政客,不会让步这一套。
固然明显晓得手札内容,程本直却不能承认,万一袁督师以为本身偷看手札如何办?在上位者面前,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因而程本直开口说道:“此乃军国大事,若非大人答应,鄙人如何敢擅自拆看?不过以鄙人的猜想,既然建奴同东江有勾搭,我们的假造的去信又是模棱两可的说法‘前次商讨之事,请大汗早作定夺’。则建奴复书当中必定闲谈及此秘闻。大人无妨翻开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