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同毛文龙频繁通信之事,本来就是针对毛文龙下的套子,要的就是人尽皆知。固然不成能主动告诉辽东袁崇焕,不过建奴也晓得,只要把此动静在内部鼓吹的人尽皆知,辽东迟早会听到这个动静,并做出反应。
同建奴在大明的细作分歧的是,建奴的细作属于主动型,常常到处找人探听动静,有了首要动静,天然第一时候传回盛京。
此时辽东袁崇焕在建奴之地,却多少也算有点细作。
中间鲍承先补刀道:“当年先汗活着的时候,毛文龙每次打不过了就向我们低头乞和,如许的手札不晓得收到多少次了。被先汗招降的次数太多,现在大汗再用如许的语气写信畴昔,毛文龙不恼羞成怒,复书唾骂才怪呢。”
想了想,范文程又开口道:“我们担忧毛文龙不复书,以是才用这激将计,热诚毛文龙来棍骗复书。接下来便得把这类骂战升级为争辩,再过三五封信后,比及来往手札成了常态,才好使下一步战略,我们开端卑躬屈膝的向毛文龙乞降。”
建奴信使满头雾水,老子辛辛苦苦跑了这好几天,本来白搭劲了。
建奴信使无法,只好灰溜溜的跨上马匹,又是一起马不断蹄的往盛京赶去,心想,三天以内得连跑七百里,这差事还真不是人干的,下次千万别挑到老子再来送信了。
范文程抚了抚本身的髯毛,浅笑着开口道:“我们做谋士这一行的,不怕你不信,也不怕你信,只怕你不闻不问(王启年在一边喊道,不准抢我的台词。)以王启年算无遗策的才干,想必分开东江之事,便已经叮咛过毛文龙,对我们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便可。现在此次胜利,却也真是天意。谁叫毛文龙没听王启年的,拆开了我们的手札,既然拆了手札,以毛文龙火爆的性子,不入彀都难。”
建奴信使也算苦逼了,一起马不断蹄的赶到了皮岛。转交完函件火线才想歇息下,一个时候都没到,毛文龙的复书已经好了。亲卫们却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把正在床上歇息的建奴信使提了起来,把复书塞到了他怀里,然后把他丢出了皮岛。
当年走投无路的景象下,写信向建奴乞降或者诈降。建奴的复书姿势天然低不到那里去,就像此次的来信一样,建奴常常是摆高姿势,恩赐性的封官许愿。当时那种环境下,东江能撑下去就不错了,毛文龙收到这类手札,不但不会活力,反而会有死里逃生的感受。
毛文龙这一生机, 可就误了大事了。被心中的屈辱和气愤所安排,毛文龙压根把王启年临行前的叮咛抛到了脑后。恼羞成怒之下,三两下扯碎了皇太极的来信。来到桌前,扯过一张草纸,提起笔来在砚台上沾了沾墨汁,挥笔写下四个大字“胡说八道”。然后叮咛亲卫出去,开口道:“皇太极小儿欺吾太过,你将此信转交给建奴来使,就说是本帅的复书,让他早点滚回盛京,转交皇太极。”
却说建奴信使从皮岛原路返回,吭哧吭哧的赶了一天半路后,终究又回到了盛京。
几天以后,毛文龙又收到了手札,见到此次皇太极的态度放低了一些,心下却也又了几分窃喜。看来这建奴就是贱,骂一骂态度就好多了。想也不想又在提笔复书,复书当中,固然仍然在骂建奴,不过语气却也平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