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皇太极却对着信使开口道:“毛文龙的这封复书不看也罢,内里八成没有甚么好话,直接撕了吧。”
毛文龙这一生机, 可就误了大事了。被心中的屈辱和气愤所安排,毛文龙压根把王启年临行前的叮咛抛到了脑后。恼羞成怒之下,三两下扯碎了皇太极的来信。来到桌前,扯过一张草纸,提起笔来在砚台上沾了沾墨汁,挥笔写下四个大字“胡说八道”。然后叮咛亲卫出去,开口道:“皇太极小儿欺吾太过,你将此信转交给建奴来使,就说是本帅的复书,让他早点滚回盛京,转交皇太极。”
这毛文龙也算是能屈能伸了,每次到了这类时候,便会卑躬屈膝的写信向建奴乞降。实在别说乞降了,诈降的手札都有,归正就是求得建奴缓一缓。比及熬过这一段时候,建奴守势没那么凌厉了,或者部下又拉来了充足的人,这货又会立马翻脸,持续扯起旗杆和建奴开干。
建奴信使无法,只好灰溜溜的跨上马匹,又是一起马不断蹄的往盛京赶去,心想,三天以内得连跑七百里,这差事还真不是人干的,下次千万别挑到老子再来送信了。
皇太极便开口说道:“范先生,我们第二封信何时收回才好?”
皇太极想了想,这范先生说的有理。
皇太极同毛文龙频繁通信之事,本来就是针对毛文龙下的套子,要的就是人尽皆知。固然不成能主动告诉辽东袁崇焕,不过建奴也晓得,只要把此动静在内部鼓吹的人尽皆知,辽东迟早会听到这个动静,并做出反应。
俗话说,养成一个风俗只需求七天。如此三番五次下来,两边的手札来往,便也成了风俗。来往的手札当中,皇太极的态度却在不知不觉的窜改,由一开端居高临下高人一等的姿势,开端降落到两边划一的姿势,手札的称呼当中也开端‘你我’起来,偶尔还会插几句“毛兄”。
毕竟通报的不是奥妙,乃至都不是消息,只算的上旧闻,天然安然非常。即便被建奴盘问之时,见到此动静建奴之地已经人尽皆知,天然不会把传动静的职员往细作上去思疑,混畴昔的能够性要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