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口,下人叫王启年候着,便再次出来通报。厅内出来两个亲卫,在王启年身上上高低下搜了一遍,没有发明利器,便带着他进了大厅。
“大帅错了,此事和东江镇有天大干系,大帅身家性命也就断送在这四个字上面。”
王启年依言走了出来,门外倒是光鲜,走进了侧门,二门却没有。这货的总兵府竟然还比不上即墨县衙,进了门就是大厅。
毛文龙的下人找到王启年的时候,王启年方才在堆栈安设下来,正在吃中饭呢,筷子还没放下就被强拉到了总兵府的侧门。下人叮咛王启年在门外等待,就自顾自的进门回禀去了。“武人就是武人,连下人都这么卤莽。”王启年腹诽道。
这货如何不按常理出牌啊,并且哪有话说的这么直接的。王启年没好气地答复道:“钱天然是有的,就期近墨城边,只是路上盘问甚严,只怕不好弄过来,还得请大帅本身派人去取!”
这货典范的想钱想疯了,本身坐了一个多月的海船才到这里,话还没说两句就得归去,一来一回又得一个多月,换谁也不肯啊!便开口道:“此事请门生的下人陪贵属跑一趟就好了,就请贵属和家仆说,我说了,把宝穴运过来!家仆天然明白。”杨二狗,要辛苦你了!
王启年作势起家告别,大声说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人家刀子都架脖子上了,还在希冀别人有妇人之仁。或人若无杀大帅之心,何必断粮饷,绝海道呢!若不是念在大帅身关社稷。我一举人,又何必泛海千里,来劝大帅呢?”
毛文龙站了起来,说道:“先生且请留步,此事且容某细细思之。”
这回对路了,这类对话套路不就是三国演义上面的现成模板么,王启年依模板答道:“特为大帅记念而来!”。
王启年笑了:“当年也先兵临北都城下,朝廷不也筹议着媾和么?若不是勤王之师来的快,这事差未几就成了。倘若建奴也来一个兵围北都城,大帅估计有多大的媾和能够呢?”
大厅内,毛文龙正坐在中间的位子上,头发斑白,大饼脸上五官都缩到一起去了,一幅愁苦的模样。毛文龙身侧,则站着几个虎背熊腰的亲卫。王启年就快步抢到庭前,朝正中的毛文龙深揖到底,口中说着:“湖广举人王叶拜见毛总兵。”
王启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毛文龙说道:“此即大帅死因!袁督师倘若不能五年平辽,此乃欺君,必死无疑。只要先弄死大帅,才有一线朝气。倘若大帅一死,则建奴无后顾之忧。袁总督便可哄动建奴绕道蒙古,兵围京师。本身则回兵救驾,促进媾和,成绩此不世之功。唯有大帅在故,建奴不敢阔别,故大帅不得不死。一言以蔽之,大帅不死,则袁总督难活。大帅若死,则袁总督另有一线朝气。死道友还是死贫道?请大帅为袁总督决之。”
“这个倒是好办,我立马就派人陪你去取。有甚么话,等钱到了面前再说不迟。”
“好了好了,别装神弄鬼了,有话就直说!”
“大帅可知,平辽有武平、文平之法?武平自是捣其巢穴,诛其匪首。眼下建奴气势方盛,五年平辽自是做梦。鄙人曾听闻,袁督师曾对四周人说,所谓的五年平辽,只是聊慰圣心罢了,可见他本身也是不信的。所谓文平则不然,只需与之媾和,建奴昂首称臣,献书进贡,自此两边兵器入库,共享承平。大帅还觉得五年平辽是废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