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小径的入口处已经传来了人声,秋明一惊道:“现在就算想退出去也来不及了,我先到内里找处所躲躲,求老丈帮着敷衍畴昔,今后秋明必有厚报。”说完,也不等人回绝,他就闪身跑进草房内。
周旌笑道:“恨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不过若非是合肥侯要你不死,我碾死你就象碾死一只蚂蚁。”他取出块乌黑的锦帕,又擦出一双白净苗条的双手,然后挥动手道:“把他带走,回商丘交给侯爷派来的人。”
屋子内里除了到处安排的一些药釜药匾,就只要简朴的几样家具,实在没甚么能藏人的处所。从小窗看出去,前面是一道峻峭峭壁,以秋明的技艺绝无能够攀上去。内里的人声越来越近,秋明急得团团乱转,只好一猫腰钻到床榻上面去了。
在周旌的号令下,少女被两个黑衣男人架了起来,她仿佛猜到了甚么,不断堕泪不断告饶,但是两边的黑衣人把她紧紧箍住,不能挣动分毫。
周旌大笑着从胸腔里摘出还在砰砰跳动的心脏,就着热血往口中一送,咬得咯吱作响。中间跳出来一只似狗似狐的小兽,围着周旌脚边咿咿乱叫。周旌将咬剩的小半个心脏抛给小兽,小兽欢天喜地地点头摆尾,也是咯吱乱咬,周旌鼓掌哈哈大笑。
周旌再次用锦帕擦洁净双手,批示部下把两具尸身丢进草房放火燃烧,这才带着秋明大摇大摆地走出小径。
周旌又加了一拳,哈哈大笑道:“文才多虑了,象这类贱人,命都硬得很,没那么轻易死的。你看这张破脸,拿甚么去和侯爷争风,蔡家小娘子如何会看上如许的货品?”
中间一个高个子也凑过来看了看:“不错,许攸先生倒是画得很象,好一支生花妙笔。”秋明顿时在内心把许攸家历代先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周旌又是闪电脱手,只见寒光一闪,少女胸前衣衿纷繁碎散,现出青涩稚嫩的两只蓓蕾,接着血痕乍现,蓓蕾往摆布一分,少女的胸前裂开了一个大口儿。
许干恼道:“鲍出你这是甚么意义?我们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称心恩仇,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这父女两个藏匿秋明,本就犯了大哥的讳,归正也是要死,我不过拿来先用用罢了,有甚么打紧。”
秋明的脸上好象被开了个染缸,甚么色彩都有,他微微伸开肿得发胀的眼睛:“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杀掉,不然,我必取你狗命。”
高个子叫道:“大哥,这个老头子和女娃如何措置?我看这女娃倒是嫩得出水,不如赐给兄弟乐呵乐呵。”
周旌又是几拳,打得秋明鼻青脸肿口鼻流血,他身后一个细弱男人拉住他道:“周大哥,此人看上去体弱多病,只怕挨不得你重拳,合肥侯但是要活的。”
过了一会,追兵赶到草房前,大声扣问秋明的下落,老翁不敢出声,只把女儿庇护在身后。几个穿黑衣的江湖恶客闯进草房,几近一眼就瞥见了窝在床下的秋明,大笑着把他拖了出去。
秋明嘶着声音道:“周旌,你如果条男人,就不要乱杀无辜,你杀了我吧。”
周旌方才把手擦洁净,慢条斯理隧道:“为你一个贱人,害我兄弟伤了和蔼,你可知罪?”少女点头又点头,喉间咯咯作响,却再发不出一点声音。鲍出要出面禁止,却被许干拉住了。
周旌是个看上去斯文清秀的中年人,一双手非常白净苗条,他展开手中的画卷对了对,脸上绽出一丝笑容:“这个看来真是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