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旌天然是顿时问道:“甚么叫做沙盘推演?”
项龙神情一滞,很想申明此为门派之争,不是街头夫役相互抢饭碗,不过想来和这个粗人也很难解释清楚,只得持续道:“老夫年已老迈,若只是沙盘之术,交由弟子们措置也何尝不成,只是这秋明又盗了我兵家圣典孙子兵法,老夫就不得不抖擞知名之怒,需求除之而后快了。”
颜良斜睨了他一眼:“如何回事张太守不清楚吗?这是你明天派给我们的五百军健,夜晚想要暗害我家至公子,被我们一一斩杀了,特地送返来给你点点数,看看另有没有遗漏的。”
项龙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可知先秦诸子百家,到现在还剩下多少?”
周旌张大了嘴巴,本来秋明不止盗了金兰谱,连兵家的孙子兵法也被他盗了呢,这下可真是同病相怜了。他大声道:“好吧,我信赖你此次不是骗我了,不过秋明那厮奸刁奸滑,部下能人浩繁,项师可有甚么体例对于他?”
项龙晓得周旌乃是绛侯周勃、条侯周亚夫以后,确切有来由不把豪门之子放在眼里,摇点头道:“秋明自黄巾之乱起家,现在也算混得风生水起了,但是他在此之前既无师承也无门派,好象是平空掉下来的一样,倒是论文论武都很有一手,这不是很奇特吗?”
周旌目光明灭道:“既然这么轻易,你为甚么还要和我合作?你本身脱手不就好了?”
周旌心说你们兵家本身不求长进,还不准人家学好东西了?不过对于潜伏的盟友,他天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以外,因而跟着点头道:“就是,秋明这狗东西,竟然弄出这么个沙盘来抢兵家的饭碗,真是狼心狗肺之极了。”
“我也不是很体味,这厮只在广宗之战时利用过沙盘,前面就没在人前闪现过了。不过据看到的人说,这个沙盘妙用无方,比兵家筹算之术更加精美活泼,若被人习了去,于我兵家有大坏处。”
项龙没有想到周旌会在这方面为秋明摆脱,惊奇地看了他一眼道:“本来秋明是何来源出身,与我没有半点干系,不过此子竟然研讨出沙盘推演之法,这就不能不除了。”
周旌道:“这有甚么希奇的,我这位兄弟郑宝,他的技艺也满是无师自通,足能够打得秋明满地找牙。”
瞥见周旌茫然点头,项龙哑然发笑道:“先秦时百家争鸣,到现在不过寥寥数家,说到底就是被一些所谓的新知识新技术所害。比如说农家,就是因为铁制犁具的呈现,让农家弟子再无用武之地;又比如说阴阳家,倒是毁于王充的一本《论衡》,凡此各种,不一而足。”
五百个血淋淋的人头整整齐齐地摆在南阳太守府门前,煞气冲天,周遭两三百米无人敢近。张咨腿脚发软,却强装平静道:“这,这是如何回事?”
颜良道:“我只是受命把这些杂碎送返来,至于你是不是被人谗谄,自有公子决计。我另有军务在身,告别了。”
张咨的脸一下惨白,又一下通红:“此事定是有小人从中拆台,张某对袁家忠心不二,不料却被人谗谄如此,请颜将军明鉴。”
项龙道:“我到这里也有一年多了,现在邓州恰是兵力最空虚的时候,几员大将都出门在外,恰好能够趁虚而入。”
周旌奇道:“既然比你们的好,如何又会有大坏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