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逼之太急,吴越王心不自安,才有不臣之举,但吴越王早已悔怨,以是派我前来乞降。”
声音稍歇,徐础上前一步,“大王既要代替天子,为何不直攻洛阳,淹留在此,倒是何意?”
降世王还是点头,“十天,不不,五天,顶多给他五天,他肯动屁股去江东,老子就承认他是吴越王。”
徐础深揖,“大王奇策安天下,果非常人也。”
“你个小白脸忒不会说话,上来就让老子投降,说甚么‘死光临头’——你看我像死光临头吗?老子是弥勒佛祖座下弟子,五百罗汉都是我师兄、师弟,谁能杀我?谁敢杀我?”
降世王及时收住棍棒,“他情愿当我的前锋?”
“当然没有,还差老迈一块呢,起码得攻陷洛阳。”
“徐先生稍等,让你看看我如何经验奸臣。”降世王是急性子,向厅外大声喊道:“把智囊叫过来!”
“洛阳我不晓得,但我晓得吴越王必定能挡得住。”
“别说废话,给我一个日期。”
徐础低垂目光,任降世王渐渐深思。
“以是封王乃是奇策。”
“现在不是规复王号,而是新封,让诸将自选,敢去远方开疆者封王,不敢者留下。”
“收足兵力以后马上东进。”
“鄙人口不择言,但意义大王是明白的。”
降世王一愣,顿时道:“你懂个屁,你看的佛经是多少年前写的?人间帝王换了几十遭,天上就不能有点窜改?”降世王以棍指天,“弥勒佛祖修行美满,已经代替如来老儿掌管满天神佛,特派我降世济生,他白叟家在上头代替如来,我鄙人边代替天子。”
“问吧。”
徐础拱手道:“有大王这句话,吴越王必当戴德不尽,五日以内拔兵东进,在江东与大王遥相照应。”
“封王之勇与作战之勇,本是两回事,大王要留的乃是作战之勇吧?”
降世王张口结舌,想了一会才说:“仿佛是这么个事理,可宁暴儿在打我啊。”
“照你的说法,我还得将其别人的王号一一规复?出尔反尔,这不跟放屁一样啦?”
“没外人了,你说吧,说得好,有赏,说得不好,有棍。”
“之前劝我那人就是这么说的。”降世一拍大腿,成果拍在膝头的棍棒上,疼得他一咧嘴。
“吴越王之号乃是大王所封,他怎会与大王为敌?”
“自起事以来,大王兵马日增,但是可曾有外援互助?”
“智囊想得不远,还要智囊干吗?你别跟着宁暴儿了,那小子爱杀人,一言反面就脱手,你来给我当智囊吧。”
“不出我所料,公然是有奸人蓄意粉碎大王奇策。”
“封王是奇策?但是有人跟我说,封王以后,诸将各自为政,降世军就算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