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醮……”
徐础竟然笑了一下，“江东七族……真是不让人费心啊。”
“不必，我只是随口问问。”
戴破虎没体例，只得叩首，然后起家离席，在门口又弥补道：“我等无时无刻不思念吴王，吴王若忍心坐视不管，我们……唉，只好全都葬身他乡。”
这间房是老仆专门留下来的，内里有床、有柜，专门用来安排仆人的物品。
徐础看向远处正在喝水的王沛，但愿本身的猜想满是错的。
“内心有话就说吧，在我面前不必讳饰。”
徐础收刀入鞘，倒在席上，双手抱着刀，渐渐入眠，让蜡烛本身燃烧。
“戴将军想要答案，需等明日。”
戴破虎紧紧盯着徐础，但愿能看到一丝激愤与体贴，成果却令他绝望。
昌言之懒惰了一个多月，技艺的确减弱很多，靠着身材更壮，与王沛周旋，一时候谁也扳不倒对方。
戴破虎望一眼山谷，“天下大乱，并无久安之处，邺城女主在朝，迟早引来兵灾，到时谁能庇护徐公子安然？”
戴破虎长叹一声，拱手告别，走向人群，朝正在摔交的两人喊道：“昌将军，放过王沛吧，我们要走了，就此告别。”
“大部分留在了东都，有五六百人挑选跟随金圣女，并且多是畴前的将领。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想的，估计是金圣女许以重贿，他们心动了。总之这些人现在是金圣女的亲信，个个担负要职，吴人遭到架空，秦人也都不满，但他们不敢抵挡。”
“冀州与秦州隔山阻河，来往费时，吴人如果真有异心，戴将军来的路上，他们怕是已经脱手，成败已分，只是动静还没传来，我赶去也无用。”
徐础不肯接这句话。
“金圣女不能从一而终，已有再醮之心，我当然不是为她而来。”戴破虎见徐础无动于衷，将心一横，直接道：“吴人兵变，必能胜利，但是人数太少，不敷以弹压降世军，非得是吴王亲身前去，才气安抚全军，同时救下吴人。”
“我的话至此已尽，无需多言。”
徐础将手中的刀送畴昔。
“嗯，你觉得如何？”
王沛是吴人七族后辈，曾做过卫兵，此次随戴破虎一同前来。
“或许不是吴人半途而废，而是金圣女自有安抚军心之计。”徐础笑道，将刀塞到戴破虎手中。
戴破虎嘿嘿笑了两声，“实在这都是王将军的话，我来转述罢了，王将军若非有伤在身，会亲身来见吴王。”
戴破虎凑过来，低声道：“徐公子想好了？”
老仆干笑，他若真不想管这桩闲事，底子就不会开口扣问，“公子让我说，我就说，算是多嘴，公子随便一听，别当真。我感觉踏结结实最好，在这里有住有吃，虽说偏僻些，但是我们人丁多，倒也热烈，何必去趟内里的混水？成了，也还是一个‘吴王’，不成，连到手的安逸日子都没了。”
徐础也不点灯，摸到柜边，翻出最底下的腰刀。
徐础笑了笑，“起家。你如何没在那边喝酒？”
“嗯，戴将军已经说过了，你也去喝酒吧，明天一早，我给你答案。”
徐础神情一暗。
王沛也是气喘吁吁，“戴将军，你先行一步，我这边分出胜负以后，再去追你。”
“是，王将军命我暗里给……徐公子带几句话。”
昌言之放手，气喘吁吁地说：“才来一天，还没聊够呢，如何就要走？并且我俩胜负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