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徐公子离席了?”
“哈哈,徐公子的见地与策画,我向来是佩服的,此次前来拜访,一是馈送请柬,二就是想听听徐公子对局势的观点。”
“占有东都的马维,此前归顺江东,比来总算看清情势,前天派人送信,改口向邺城称臣。”
“虽说诸子争位,但是情势已然大抵了然,贵女之兄贺荣强臂已得诸部支撑,再难分而治之。”
“这是楼家的丧事,是……欢颜郡主的丧事。总之,恭喜。”
“病死,大哥体衰,长年抱病,他身边的人早有筹办。”
“像老单于之死那么‘刚巧’?”
“恭喜。”
“徐公子还想晓得甚么,问我便是,我当知无不言。”
“恭喜。”
“并州军挺进秦州、荆州军转入汉州,待世子大婚以后,冀州军将与淮州军并肩进发,现在又得汉州军觉得内应,平乱指日可待。”
“哦。”王沛略显不安。
孙雅鹿登门拜访,带来一份特别的聘请――只聘请,但是不但愿对方接管。
“常成心祭拜范先生。”
徐础起家,赤脚来到王沛身前,相隔天涯,全不设防,“你想留下,便留下,谷中终有你一席之地。”
“能得徐公子此言,我内心又结壮很多。”
“恰是。”
徐础悄悄地吐出一口气,“邺城与秦、汉两州相隔千山万水,即使安定兵变,地不得广,人不得众,此时西进,似有不当。”
孙雅鹿点头,“我是湘东王的幕僚。”
“哈哈。”孙雅鹿大笑,天整天子流落石头城,受梁、兰两家挟持,只要小天子在位一天,邺城这边就没体例名正言顺地推立新君,“徐公子还想到些甚么?”
王沛越来越不安,等了一会,小声问:“这位孙先生……来做甚么?”
“降世贼进入汉州,传言一向说汉州全没,本来是误传,汉州另有十几座大城无缺,使者潜行,明天赶到邺城,向两位殿下乞助――他向邺城而不是江东乞助。”
徐础也不打搅他,让老仆去传王沛。
“我已风俗姓徐。”
徐础笑了笑,“更‘刚巧’的是,老单于大哥体衰,竟然迟迟没有指定继位之子,身后引来纷争。”
“嗯,那他必定极受宠任。”
孙雅鹿拱手,“得徐公子此言,令我茅塞顿开。”
王沛目光一扫,冯菊娘是名女子,不敷为惧,徐础相称于孤身一人,手无寸铁……他是这么想的,身材却不受节制,悄悄颤栗。
“请转告两位殿下,说我身材有恙,不能插手婚礼,万望包涵,另备薄礼,以表寸心,祝世子早生贵子。”
王沛一身汗地赶来,他刚与昌言之角力,仍然不分胜负。
“塞外蛮夷,不回礼教之化,向来如此,觉得诸子争位,能让最强者得位。”
徐础大笑,济北王如果真但愿他这个半子插手婚礼,会派自家亲信管事来请,而不是借助别人之口。
“愿闻其详。”
“金圣女在秦州的确败北,不像传言中那么惨烈,也不像戴将军所说的那么轻松,有些伤亡,另有人被俘。”
孙雅鹿微微一怔,随即拱手道:“明白了,多谢指教,郡主也会感激不尽。”
孙雅鹿点头,将一份请柬奉上。
“嗯……老单因而如何死的?”
“世事难料,总有除非。”
“那就是……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