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刘有终告别拜别,马维命人将他送到城外,立即又派出更多标兵,去往冀州、淮州方向检察敌情。
马维带领梁军日夜兼程,赶到得正及时,进城不久,北岸就传来动静,有一队来源不明的兵士在远处觇视,发明城上的吴、蜀旗号以后,当即撤退。
刘有终脸也不红,持续道:“贺荣部心中忸捏,不但退兵,还借兵五万给沈家,算是赔罪。”
“我来了,晋王来了,另有别人吗?”
刘有起点头,“蜀王小吏出身,不擅交战,吴王倒是知人善用。如此说来,吴王、梁王真不需求帮忙?”
“唉,一言难尽,的确渡河,但是没去晋阳,晋军就停在离此不远的处所。”
“哈哈,梁王谈笑。要说风景,孟津还真是不错,比及开春,风景尤佳,不但梁王喜好,天下人都喜好,排着队要来旁观呢。”
刘有终也看出来了,正色道:“东都有我不晓得的事情,河北也有令梁王吃惊的变故。”
“楼温是被栾太后所杀。”
虽未明言,但是大家都晓得蜀王已被吴王囚禁,他的部下天然不受信赖,马维将他们全调到南城以作备用,命梁军分守南北两城。
“连战连胜,粮草充沛,连喂马都用米粟,我有甚么可谨慎的?”
“传闻他将儿子留在辽东,本身带兵南下,不知怎地,竟被邺城压服,与冀州合军南下,要报东都大败之仇。”
“梁王更想不到,连我初度传闻也吃一惊,邺城竟然找来原冀州牧守皇甫开充当统帅。”
“并州虽非天下至富,这点积储另有,莫说十五万雄师,便是三十万、百万,也养得起。倒是梁王要多加谨慎。”
“哈哈,刘先生也体贴这类事?”
“晋阳倒还稳妥。吴、梁两军?蜀军去哪了?探子明显说白日时城上另有蜀旗。”
“晋王北上,恕我不能相送。”
“不晓得,太后也是命蹇,被亲儿子丢弃,被楼温觊觎,脱手杀人也没逃过一劫,传闻她被宁抱关抢走,存亡不明。”
敌军没再呈现,傍晚时分,城外来了一名使者,守门兵士认得他是晋王身边的人,立即通报给梁王。
两人相视大笑,联袂登楼。
“本来那些人是晋军,真是见外,到了城下也不出去歇息一下。蜀军还在,蜀王被吴王留在身边,掌管文吏,算是尚书吧。”
“呵呵,这么说来,晋军当中贺荣部马队多过并州将士,晋王这是……投奔贺荣部,昂首称臣,成为北虏大将了吧?真是不测,我完整想不到,吴王更想不到,吴王还觉得晋王能分清华夷,能替中原稍稍反对控弦之士呢。”
刘有终也不点破,笑道:“世事难料,谁想到冀州军如此不堪一击呢?传闻吴王提枪上马,在阵前亲名片杀大将军,可有此事?”
主公受辱,刘有终仍然面不改色,笑道:“借兵就是借兵,没法反客为主。何况晋军当中并州人一点很多,晋王渡河以后,各地主动送兵、送粮,现在晋军当中光是并州人就有十万,贺荣马队不过是个装点。”
“王铁眉已死,这支冀州军谁当大将?”马维不体贴兵力多少,只在乎主帅是谁。
相互酬酢几句,马维问道:“看来晋王是安然渡河返回并州了,晋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