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抱关的一把火,粉碎了全部打算。
“另有那些河工,一个也不能留!”
徐础表示卫兵退出,让唐为天去歇息,他现在已不担忧郭时风,起码此时现在,在东都表里郭时风已无人能够投奔,值得信赖。
吴人也欢畅不起来,很多人的亲朋被活活烧死,一开端他们觉得是官兵放火,是以杀死数百名俘虏,待到得知本相,心中更加气愤,可宁王已经带着兵士逃窜,他们追逐不上,只能向留在城中的宁王夫人宣泄肝火。
徐础起家上前,将他扶起,“小孟将军请起,我已晓得……”
悔怨并不能挽回任何丧失,徐础调集被俘的官兵,略加安抚,承诺说只要他们情愿插手义兵,就能进城与家人团聚。
“你并不至心信赖弥勒降世,你们都不信,甚么祭拜、请神,满是假的,只为让大师健忘我父母的死因,保住梁王的一条命。亲手杀死降世王的人道命可保,手上没沾一滴吴兵之血的牛天女却要替人顶罪。如果这就是吴王想要建立的天下,就请你亲身来北营,亲手杀死牛天女母子,我不禁止。”
“那不一样……”薛金摇还是辨不过吴王,想了一会,干脆道:“我不能交出他们。”
马维拱手,“吴王想必觉得我有私心,我的确是有,但不止于此――降世将军毕竟是个祸害,降世王一家需连肃撤除,不能留下一枝一叶。并且,吴王总不能一向让名女子掌军吧?”
“牛天女与你有恩?”
孟应伯是孟僧伦的亲弟弟,向来偶然于争夺权势,勉强被推为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吴王寻求公道。
“牛天女……”
薛金摇孤身一人,见厅内没有卫兵,她解下腰刀,放在门口,只带降世棒走来,不等吴王开口,她先道:“宁抱关该死,可牛天女无罪,那几个孩子更加无辜。”
“先与邺城媾和,然后追击宁抱关,不杀此人,我愧对吴人。”
薛金摇将降世棒看得颇重,甘心交出,乃是下定极大的决计。
“嗯?”
孟应伯三十来岁,面貌年青,看上去方才二十出头,比较轻易冲动,单独进厅来见吴王,先一拱手,随即跪下,以额触地,一句话不说,就是哭,放声大哭。
郭时风在内里等待多时,踅出去道:“梁王求见。”
“宁抱关在东边没有根底,不是堕入苦战,就是投降准、吴官兵。这五天里,我要布下天罗地网,让宁抱关无处可去,然后带有备之兵,围歼无路之宁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