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内心对沈耽、宁抱关的比较仍没结束,单从感情上来讲,他甘愿留在沈耽这边,起码两人出身类似、意气相投,说话不必绕来绕去。
沈耽说到闲事,“我方才见过父亲,他情愿与义兵联手,孟津之战结束以后,他会立即称王。”
马维来给徐础送行,拱手道:“明天喝多了,方才睡醒,础弟莫怪。”
“随大哥去冀州了。”沈耽的这个“大哥”是指亲兄长沈聪。
沈耽神采一变,“那是父亲的住处……”拔腿跑去,徐础、刘有终也是一惊,仓猝跟上。
“刁民可爱,胆量又小得不幸,百不敌一,得天下豪杰者,才可得天下。”刘允执这是第一次遭到挑衅而不转头,心中非常不忿。
“大事初起,沈家人若不身先士卒,如何要求麾下将士?四弟固然安排,纵有伤害,我本身承担,与四弟无涉。”
沈耽道:“父亲老年守成,等闲不肯冒险,能够了解,二哥也的确需求再等一等。”
见到谭无谓,沈耽一点也不料外,笑道:“就晓得你在这里,向四弟讲你的奇策呢?二哥别急,我已派出标兵,若能找到官兵浮桥,就按你的打算行事。”
冀州数路兵马也已开赴,互不统属,沈直对他们寄予厚望,派宗子沈聪前去驱逐,要等兵力聚齐以后,再做筹算。
两人秉承东都的风俗,在闾巷中混出花样以后,务必请稍驰名誉的读书人改名,以洗暴戾之气。
并州界内有几座城池回绝接管牧守之令,沈直分兵前去讨伐,目前还没有动静。
徐础报上姓名,传闻他要见周元宾和沈耽,兵士带路,带三人进城,交给一名小吏,小吏详细扣问以后,带他们前去府衙。
“郭时风为人扭捏,留在身边可有大用,一旦阔别,或生祸害。”徐础提示道。
“有备无患吧,何况这两位兄长主动请缨,怎可拂其美意?”
“如果我没猜错,官兵必在上游筹办了浮桥,孟津战事一起,一起官兵渡河攻我不备。”
路上有两人做伴倒也不错,刘允执、陈老慈熟谙东都人物,与徐础聊得起来,他们对刺驾特别感兴趣,探听每一个细节,然后啧啧赞叹。
几步以后,徐础感觉不对,止步留下,回身走向隔壁房间,先拍门后排闼。
“二哥想得殷勤,向沈并州和三哥说过吗?”
刘有终插口道:“结拜以后,我给二弟看相,发明他命途淹蹇,另有一年岔路要走,诸事不顺,不成委以大任。”
“二哥高见。”徐础笑道,起家相迎。
“哈哈,我还没说到真正的‘高见’呢,坐观虎斗还是疑兵,另派精骑从上游渡河,从侧方偷袭,世人高呼东都已陷,官兵必乱,趁乱攻之,必胜。”
“大哥又会看相了?”
内里又有拍门声,徐础前去开门,来者恰是他等待的沈耽与刘有终。
房门关上,徐础问道:“三哥既用二哥之策,何故不消其人?”
本来晋阳兵刚到应城,号称二十万人,实数连沈耽也说不清楚。
徐础送两位兄长出门,正要说些客气话,宅院深处俄然传来叫唤声:“刺客!”
“必有浮桥。我们这边带领奇兵的将领要提早选好,必须是胆小心细之人才可,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奇兵渡河以后,稍有差池,便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