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终脸上笑成一团,“有三弟这句话就够了。四弟,你别笑话我,我没别的爱好,就是挡不住一个色字,并且我曾在山中学过健体之奇术,非有女子互助不成。”
“三哥为愚弟甘冒奇险,以身为质,刀斩昏官,兄弟情深,莫过于此,何来‘忸捏’之说?”
刘有终向沈耽道:“令兄去见牧守大人,三弟不成粗心,要抢在前面,这里能够交给王参军和我。”
“有劳础弟。”郭时风拱手相送,见徐础要排闼,忍不住加上一句,“乱世取士,不计前嫌,杀我无益于并州,留我可速得东都,望础弟留意,向沈五公子解释清楚。”
徐础点头。
郭时风道:“这位就是给沈五公子出奇计的谭先生吧?”
郭时风拍案而起,“我连人都愿归于沈家,何况戋戋一个使节身份?”
屋外,沈耽深揖,“令钦差吃惊,沈某极刑。”
后院的兵卒已被调走,郭时风独守空房,扒在门缝向外窥望多时,一见到徐础与沈耽,立即退回坐位上去。
守在内里的卫兵已经传闻前面产生的事情,见“犯人”出来,谁也没有禁止,全站在原地不动,乃至转过身去,假装看不到。
沈聪一行十余人,押送沈耽一行十余人,进入大门以后,沈聪低头不语,像是有些懊丧,苗飒仍没瞧出马脚,反而上前安慰,“沈工部不必担忧,你能大义灭亲,我不会让你尴尬,沈五……”
徐础道:“这位是我的结拜二哥谭无谓,这位是我在东都结识的朋友郭时风。”
郭时风嘿嘿地笑,贫乏防备的人实在是他。
二十多年押送者与被押送者,俄然同时拔出刀来,那些捆在身上的绳索竟然满是活结。
天光将亮,事情告一段落,世人进厅歇息。
趁沈耽身边只剩徐础一人时,刘有终凑过来,小声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三弟能承诺吗?”
王参军并非沈耽的跟随者,方才被叫来不久,听到本身被提到,吓了一跳,却不敢开口推让,四周的人可都带着刀呢。
沈聪胆量小,在东都时,底子不敢对万物帝说半个不字,连佞臣都算不上,只是一名沉默的勋贵侍从罢了,这时被说中把柄,神采一红,甩手就走。
徐础听在耳中,对刘有终立即生出一分讨厌,沈耽却大笑道:“宝刀不老,大哥之谓也,令小弟羡煞。不过我刚才在内院看到了,总管夫人之隽誉不副实,顶多算是中人之姿,不过苗飒的两个小妾虽称不上国色天香,却有几分神韵。大哥无妨前去详查,看我目光如何,如果独爱总管夫人,带走便是,无需再问。”
厅里厅外满是沈耽的人,沈聪唯有冷哼一声,说道:“我哪敢惩罚?只求五弟放我一条活路,让我回父切身边。”
徐础的酒兴一下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