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又是一惊,这清楚是有人来抓钦犯,打算有变?如何没人说一声?仓猝穿衣下床,刚一开门,两名流兵撞出去,各抓住他的一条胳膊。
听到这些话,另三人竟有一丝惭愧,都以大笑声讳饰,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徐础对谭无谓的好感增加几分。
“无妨,我曾向黄总管献策,他……喂,我的剑。”
“沈大哥有事?”
“莫反目、莫内斗、莫算计,长为同性兄弟,有酒同饮,有难共挡,皇天明鉴,后土为证,变此心者,人神共弃。”
次日一早,徐础睡得正香,忽听内里有人砸门,迷含混糊地起家,心想沈耽和刘有终也太急了,说好午后行事,大朝晨如何就来了?
“我也一同去。”刘有终道。
“啧啧,大将军的儿子,啧啧。”苗飒一个劲儿地咂嘴,不知是甚么意义。
沈耽一愣,点点头,说声好,迈步跑开。
谭无谓点头,“再早一天,的确没我的事,可我们明天方才结拜为异姓兄弟,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现在宿醉未醒,交谊怎可弃之不顾?”
“人不需多,我会采选二十名可靠的懦夫,亲身带领,送四弟前去总管府,毫不令四弟单独冒险。”
谭无谓忍了半路,快到总管府时,昂首向沈聪道:“沈大,你是不是又做错甚么惹牧守大人不欢畅了?恕我直言,错上加错并不成取,奉迎父亲另有体例……”
“三哥自可留在府中静待佳音。”
沈聪在尚书省工部领闲职,徐础是以称他为“沈工部”。
苗飒是兰恂的外甥,与楼础算是拐弯抹角的亲戚,但是两人向来没见过面,没有亲情可言。
总管府位于北城,内里保卫的兵士更多,沈聪在街口上马,请守街校尉去处苗飒通报。
兵士推两人迈步,谭无谓边走边道:“周元宾买卖不小,特别是与北方来往颇多,深得牧守大人信赖……”
苗飒从后堂返来,身边跟着一人。
比踌躇不决更固执的是胆怯,沈聪不敢举兵,惊骇触怒朝廷,比楼硬更甚。
沈聪与校尉反而加快脚步,身后的兵士横枪反对。
沈聪打量谭无谓两眼,点头道:“五弟真是胡涂……他既然与钦犯结拜,一块带走。”
谭无谓向徐础解释道:“周元宾是沈家半子,以经商为业……”
“父亲能做主,你不要动,我这就去找父亲,他的号令你总听吧?”
一名校尉走来,在总管耳边低语,苗飒收起刀,向沈聪道:“沈公稍待,我去去就来。”
苗飒持续盯着楼础,“朝廷对你们楼家真是宽弘大量,儿子刺驾,老子竟然无事。”
将话说开,乃是最好的佐酒甘旨,三人兴趣飞速高涨,沈耽发起结拜,“人生得一知已足矣,何况两位?我与刘先生了解多年,相互倾慕,与十七公子一见仍旧,意气相投,两位如果不弃,我们当场结为异姓兄弟,今后存亡与共,同创大业!”
苗飒走后,徐础看向沈聪,摇点头,无法地叹口气。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想因为谭无谓而间断结拜,因而再挨次齿,谭无谓排在第二,四人同拜,各说一句话,别人都是“不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一类,只要谭无谓与众分歧。
徐础不为所动,只将目光移开。
谭无谓身材苗条,长剑夺目,往火线一立,总能立即引来重视,他向沈聪拱手道:“沈家甚么时候窜改待客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