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维已颠末河,被造反河工与一部分秦州乱民推举为王,沿河东进,他若首举义旗,沈并州当无忧矣。”
晋国公府前比较温馨,整条街都有卫兵扼守,百姓必须绕路而行。
“此话怎讲?”
其他三人正在等他,谭无谓也换一身新人,不知是沈耽犒赏,还是他硬要来的。
“谭无谓?十七公子想好了?”
沈耽笑道:“这个谭无谓,辩才有些,就是不分场合。”
“何事?”沈耽眼睛一亮。
沈耽善解人意,见徐础风尘仆仆,晓得他路上受过很多苦,是以要让他先洗漱换衣,再出来喝酒。
沈家旧部以及新招募的兵卒多数驻扎在城外,城内独一几百名私家部曲,并且一定肯听沈耽的号令。
“他自称原是梁国人。”
徐础起家慨然道:“当今之计,唯有将我送至总管府,趁机斩杀苗飒,胁持朝廷使节,篡夺兵权。”
半个时候以后,徐础换身新衣,干清干净地出来,顿觉轻松,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东都。
刘有终瞥到承担里的几本书,笑道:“十七公子公然好学,郊游不忘读书。”
晋阳城内数千官兵尽归苗总管,沈家在城外虽有上万将士,城内却只要三百多名部曲私兵,保卫府邸,两边临时保持大要友爱,谁也不想最早撕破脸。
徐础还在路上被反军裹胁进步的时候,郭时风乘坐高车驷马,手持节杖,顺利通过孟津,早就赶到晋阳。
“沈并州亲征的话,需兵十万,换我的话,需兵三十万。”
沈耽与刘有终面面相觑,眼下动静不畅,他们只晓得河工造反,节节败退,却没传闻过谁是反军首级。
徐础明白本身的用处,“我与朝廷使节郭时风乃是故交,熟知此品德性,杀苗总管以后,可劝他以朝廷名义封沈伯父为王。”
传闻十七公子改姓,刘有终一点也不料外,笑着点头,“很好,很好。”然后道:“十七公子与这位郭时风有多熟?”
这是两人之间的切口,沈耽正色道:“天元乃必争之位,我下棋从不落于人后,当针锋相对。”
“多年至好,我若出面劝说,他必言听计从。”
沈耽点头,“马侯爷梁室后嗣,非乱民自称的贵爵可与之相提并论,他若能首举义旗,的确能令父亲更放心一些。”
刘有终在东都就与沈耽交友,逃至晋阳以后,成为亲信之一,先向沈耽拱手,然后道:“能说的话都已说过,沈并州不为所动。眼下之计,唯有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