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一样没想到,愣在那边,有点不知所措。
“不劳挂怀。”
梁王微点下头,感觉寇道孤这句话插手得及时。
“不如梁王凭一己之力兴复先祖之业。”
局势危急,连邺城本身的官员说话也不讲究避讳了。
寇道孤嘲笑一声,走开几步,回绝再与徐础扳谈。
徐础道:“择君是件大事,大家都但愿跟随明主,望中间细思细想,不要仅仅因为要与我为敌,就草率投向某王。”
徐础临走前瞥一眼梁王与欢颜郡主,从两人脸上看不出任何和解的迹象。
“恰好相反,我说‘寸土必争’,意义是哪怕只要一点好处都不要谦让。现在群雄并立,称王者浩繁,皆为自主,梁王若得册封,便能超出诸王,固然只要一点,但这一点,却极其贵重。”
梁王有些不测,“徐公子也感觉我不该接管邺城的册封?”
欢颜郡主道:“宁抱关并未获得册封,他归降以后,被封以大将军之职,直到天子驾崩时仍然如此,宁王之号还是自封,他拿不出金匮玉牒。”
郭时风从帐篷里走出来,从他的脸上,谁也看不出端倪。
徐础笑了笑。
欢颜郡主竟然亲身前来媾和,帐篷里的人全吃一惊,马维没见过她,但是能猜出来,不由得在椅子上坐直,保卫门口的军人也在一片沉默中发觉到甚么,没有上前搜身,反而齐步后退。
这不是扣问定见,而是在让寇道孤当众做出挑选,梁王已经看够了大要的尽忠,他要获得一个更加明白的答案。
梁王笑了两声,明知这是激将法,还是点头道:“好。”
这是再明白不过的表示,帐中人纷繁退出,高圣泽殿后。
高圣泽面红耳赤,“窦大人不必在我这里矫饰口舌,等邺城一破,你的跨下之物一定能保得住,这两天好好与它告别吧。”
梁王微微一笑,这恰是他想听到的话,“抱愧,郡主的美意我不能接管。”
“当初刺驾是为我本身,现在进言是为梁王,天然分歧。”
帐外卫兵浩繁,邺城的侍从也都在,见郡主没有出来,都吃一惊,那名文官安抚世人,然后单走到徐础身前,低声道:“鄙人御史中丞窦棉,多谢徐公子仗义互助。”
梁王走来,徐础与寇道孤让到两边。
“嘿,作为一名刺驾者,徐公子的这番说辞有点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