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那两名公差有过经历，将信袋里的物品倒出来，摆列整齐，以供查抄。
楼础一愣，这一起上他听到很多传言，没人说刺驾与楼家有关，“为甚么？”
“我晓得如何回事，洛州大搜，进京的临时放过，出京的一概严查，来源不明者抓捕，押送回京。”炕上的一名公差道。
“看望民情、察看民风，是为观风使，没有品级，不是官吏。”
段思永返来，惊奇地问：“楼公子不舒畅吗？神采不太好。”
川资公然不敷，最后几天，两人只得凭御史台的公文住进官驿。
“楼大将军是你甚么人？”
“哦。”军官似懂非懂，放下公文，回身走出两步，俄然又回身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驿卒唠叨不休，粗心是房间有多严峻，本身的活儿有多累，将家里的事情都给迟误了。
楼础正要诘问，段思永与军官返来，小兵仓猝闭嘴，目光移开。
数人排闼而入，一人提灯笼，一人查抄边幅与公文，另有两人守在门口，都带着刀，看上去非常严厉。
一座很大的帐篷里，挤满了楼家儿孙，楼础刚一出去，七哥楼硕就迎上来，大声道：“楼家危在朝夕，你不能置身事外！”
驿卒没有愤怒，反而赔笑道：“比不了老爷们，我就会认上面的印章，没有错，两位请，恰好还剩下一间房。”
几名流兵重新上路，留下的动静却在驿站里炸开了锅，群情纷繁，一是痛斥胆小包天的奸贼，二是猜想关卡被封，本身会不会被困在洛州。
“闭嘴。”军官冷冷地斥道，挨样检察，然后扔回原处。
楼础与段思永面前只要一份公文，军民细心打量两人的面貌，对楼础看得更久一些，拿起公文扫了一眼，“御史台观风使……是你吗？”
“我去要壶茶来。”段思永端走碗筷。
军官又多看他两眼，“出京还是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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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础被伶仃送进一座小帐篷里，等了能有一个时候，又累又困，可心中迷惑太多，想睡也睡不着。
“对不住，这些天来往的公差实在太多，真的只剩一间房，两位运气好，搁在明天这个时候，连这一间房都剩不下……”
“回京。”
……
听到这个答复，军官神情稍缓，“回京没事，出京就得细查。观风使是甚么官儿？”
“高楼的楼？”
“大抵是官兵抓人。”楼础道。
楼础出门张望，真正的公差这时正忙着解缆，进京、出京的都有，或步行，或骑马。
军官不肯接话，只催楼础上路。